太一时魔怔,做出什么意想不到的事,却也不敢违逆她的话,只得轻手轻脚退出去,一动不动守在门外
出去后,只见二少爷并未离开,而是站在一旁候着她,郭妈妈难得板着脸,淡淡道:“您既达成所愿,又何必在乎太太的感受。”
睿哥挠了挠头,讪讪道:“好妈妈,我娘同我置气,您怎也同她一个鼻口出气。”
郭妈妈冷冷道:“老奴是太太的人,自是向着太太说话,若二少爷没有吩咐,老奴便去忙别的。”
睿哥忙拉住郭妈妈的胳膊,讨好道:“您先别走,且听我说几句话,”顿了顿,垂下头轻声道:“我知晓适才所作所为让娘寒心了,可若……若让我放弃,只怕会遗憾终生,所以郭妈妈,日后还得麻烦您帮我劝劝我娘,莫让她为我担心。”
郭妈妈冷峻的脸微微缓和些,轻叹道:“哥儿,太太这辈子过得太苦,自打嫁给大老爷,头几年还好,大老爷尚在京中,可过了几年后,大老爷便被圣上调去边疆奋勇杀敌,总是过着刀头剑首的日子,太太更是为其担忧的辗转反侧,夜不能眠,好不容易盼的大老爷从边关回京述职,这才过了几年舒心日子,您又要去那血流成河的地方,让她如何能承受得住。”
“妈妈所言,我焉能不知,只是事到如今,任何事也阻挡不了我的决心。”睿哥再抬头时,神色既郑重又刚毅。
郭妈妈低叹一声:“既如此,老奴也没什么可说的。”
睿哥嘴角扯着一丝苦笑,轻声道:“日后还妄妈妈多多宽慰我娘。”
“二少爷放心,老奴会的。”
睿哥深吸一口气,背过身坚定道:“有劳妈妈了。”说完大步一迈决绝离开。
随伺的甲义对郭妈妈匆匆行了一礼,跟随少爷离开。
夜色朦胧,月光下睿哥神色伤感,主仆俩就这么漫无目的的走了半盏茶功夫,甲义方小声开口:“少爷,咱们回院子吗?”
睿哥顿了顿脚步,抬头看向微微发亮的月色,沉声道:“去祖父的院子。”
“少爷,眼下时辰这么晚了,老太爷想必早已歇下,要不咱们明日在过去?”
睿哥淡淡道:“走吧!”他被罚跪这么长时间,祖父,二伯父,他爹谁都未出面,怕是皆避着他娘,想必他们此时正在祖父那里等消息。
甲义张了张嘴,随后低叹一声,跟在少爷身后去往老太爷的院子。
书房,老太爷父子三人正在把酒言欢,待睿哥抬脚进去时,他们三人已喝的脸色微醺,老太爷见孙子过来,大笑道:“睿哥来了,可是安抚好你娘?”
睿哥不伦不类揖了一礼,随后坐在唯一的空凳子上,自己倒了一杯酒,一口喝光,大声道:“祖父,爹,你二人太不够意思了!”
大老爷红着脸,长叹道:“睿哥,爹也是没法子,实在愧对你娘。”
“爹,您可真是我亲爹,儿子吃苦受罪时,您在祖父这吃香的喝辣的,竟不肯替儿子说和说和?”
“儿子,不仅你怵你娘,爹也怵你娘啊,因为爹,你娘这些年过得着实不易,如今你又……爹哪还有脸见你娘。”
睿哥低声道:“儿子又何尝忍心惹娘伤心,可若让儿子这辈子活的籍籍无名,儿子不甘心。”说着又猛地灌了一杯。
老太爷大笑道:“老子坑儿子,儿子坑孙子,这就是咱们家的家训,呵呵……”
刘仲修抚了抚额,他爹这是喝多了,又开始胡言乱语,看向睿哥轻声道:“你娘可还在生气?”
睿哥替众人倒了酒,苦笑道:“二伯,我也是没了法子,如今只能这般了。”软硬兼施,对他娘皆是毫无用处。
刘仲修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无妨,待过些日子,大嫂说不得会慢慢想通。”
“但愿吧!”睿哥拿起酒杯,烦躁的又一饮而光。
于是,这夜祖孙三代喝的酩酊大醉,皆被人搀扶着回去。
二太太看着醉醺醺的老爷,低声道:“唤人进来伺候老爷梳洗。”
王妈妈小声道:“太太,您不亲自服侍老爷吗?”
二太太皱眉:“老爷这一身的酒味着实难闻的很,让别人伺候他梳洗吧!”
“太太,您想想大小姐,今日若不是老爷出面,安国公府又怎能这般快的服软。”
菱香端着水盆进来,见此,二太太轻声道:“放下吧!老爷这里由我服侍。”
菱香福了福身,脚步轻移的出去。
王妈妈这才放下心,慢慢道:“老奴知晓适才回府途中,您对老爷心生不满,但眼下形势就是这般逼人,您不得不曲意奉承。”
“我知道了……”珍儿之事算是有了定夺,可老爷官位一事尚模棱两可,万一……一想到此,她不由打了个冷颤。
王妈妈与太太一同服侍老爷梳洗,直至老爷舒服的背过身,酣然入睡,二太太方擦了擦脸上的汗渍,轻声道:“大嫂那里可有消息?”
“只听说二少爷从大太太院子出去,至于大太太是否允许二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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