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人欺负。
睿哥斜了六丫头一眼,淡淡道:“你问她?”
刘湘婉低声道:“二哥让我帮他绣个荷包,本来允诺给他绣,后来着实没了心气,便不了了之。”
话里话外告诉二哥,她想不出其他法子,您还是另请高明吧!
睿哥眉眼一挑,轻声道:“六妹,上山容易下山难,这道理你懂吧?既然应下又这般搪塞,不好吧?”
三姐也道:“六妹,你女红尤为出众,既答应了便帮二哥绣一个荷包吧!”不然以他的性子,不弄到手还不得一直缠着你不放。
刘湘婉神色无奈的看着三姐:她在深坑中垂死挣扎,三姐成了助纣为虐的填坑人,这是要将她生生活埋啊……
刘湘婉低叹一声:“三姐,你且听我细细道来……”
谁料睿哥猛地打断她:“六妹,不过是个荷包,你却推三阻四,莫不是非要我惊动二伯母,你才肯?”
即使烛光昏暗,也能瞧出刘湘婉脸色铁青,只听她磨牙道:“二哥是在威胁我?”
“确实如此。”
三姐冷不丁插嘴:“二哥,不就是一个荷包,我与六妹女红皆是黄姨娘所授,既然她不肯绣给你,我给你绣,可否?”
睿哥冷声道:“不一样,即使绣法一样,人一样,绣出的东西也不一样,你说是不是啊,六妹?”
刘湘婉低叹一声:“二哥,既如此,明日午时三刻,咱们在前几日那个凉亭见面。”
三姐扯了扯她的衣袖,耳语道:“直接让丫鬟送给他便是,何必你亲自走一趟。”
“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既要送就得让他满意,省的过后又来烦我。”
三姐想了想:“你说的对。”
闻言,睿哥脸色见缓,淡淡道:“六妹,不可再骗我,不然?”
刘湘婉翻了个白眼:“二哥,仅此一次,下不为例。”不是没想到法子,只不过此法子一出,大伯母势必更加伤心,遂她一直避而不见,却未料二哥如此难缠,竟在此候着她,唉!如今两家人住在一处,以太太莽撞的脾性及大伯母驭人的手段,日子一长她二人定会有腌臜事,她着实不想成为惹她二人不快的第一人。
睿哥冷哼一声,带着甲义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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