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我可以宠着你惯着你,但你不能因此得意忘形。”
“奴才知道。”
“若再有下次,既不打你也不骂你,直接罚你……”
豆包脸色发白,瑟瑟道:“少爷……”
“让你一辈子当个守大门的门房。”
豆包哭丧着脸:“少爷,奴才错了,日后再也不造次。”
魏廷茂冷声一声:“退下吧!”
“少爷不用奴才伺候您沐浴?”
魏廷茂掀了掀眼皮,豆包身子颤了颤,神色忐忑的退出去,今儿少爷气息不稳,还是乖乖听话,省的惹少爷生气!
沐浴后,魏廷茂去了书房,从暗格里取出那几本书慢慢翻看,越看眉头皱的越紧,这……这须身着一袭白衣,手拿折扇,风度翩翩与佳人偶遇,且要吟诗:“有一美人兮,我见犹存,不见美人兮,我心渺茫,美人心悦吾兮,吾心甚慰,借以诗句,聊表衷肠,沧海桑田兮,不如鸳鸯相交,聘汝为妻兮,情长意长,海誓山盟兮,共赴鸿蒙。”
这哪是偶遇美人兮,分明是登徒子!
魏廷茂继续翻开,越看脸色越黑,恼羞之下,伸手狠狠拍向案桌,此事打死他也不会做,随后恼羞成怒的将东西放回暗格,这是什么乱八七糟的东西!凭白污了他的眼。
翌日,魏廷茂看着眼前手忙脚乱的豆包,淡淡道:“一会儿你去茶庄买些上好的庐山毛尖。”
“少爷,您不是一直喝西湖龙井吗?”
魏廷茂眼睛一眯,冷冷道:“我做事岂容你置喙。”
豆包身子一颤,小声道:“奴才错了,少爷莫气。”还好昨晚去魏叔那讨到上好的金疮药,效果却是立竿见影,今儿晨起后,竟发现后背的血痕慢慢结痂,如此推算,再过天,后背便能恢复如初。
“少爷,今儿您有何打算?”
魏廷茂端起茶杯抿了抿,淡淡道:“去镇国将军府。”
豆包嘴角微微上翘,小声应道。
主仆二人到了镇国将军府,魏廷茂直接去了练功房,睿哥笑眯眯道:“来了?”
邓勋平瞥了眼他的手,轻笑道:“看来青墨兄的右手已恢复如初,改日不如撞日,不如我们切磋下武艺,如何?”
“甚好!”
邓勋平拱了拱手:“如此,请你不吝赐教。”
“刘叔,您看他二人谁武艺最好?”
刘奎淡淡道:“不相上下。”
“唉,真希望表哥能将青墨打趴下?”替他出口气!
“二少爷有那等念想,还不如靠自己的双手将人打倒,靠人不如靠已,人生如此,战场上已如此。”
“刘叔……”
刘奎紧紧盯着他二人比划的招式,却对二少爷淡淡道:“近几日,二少爷松懈的很,莫不是烦心事一了,失了练武的心。”
睿哥涨红着脸,羞愧道:“刘叔教训的是。”
“二少爷,您看魏少爷,虽他一直受制于人,但他脚下的步伐却越发沉稳,可见他是谋而后动之人,在看邓少爷,虽招招凌厉,却始终伤不到魏少爷的要害,而魏少爷却一直在等待机会,一个可以……”声音一顿,厉声道:“来了……”
只见魏廷茂身子一闪,身子向前倾,手背如刀面一样狠狠劈向邓勋平的脖颈,虽他勉力避开,但身子却不住后腿,这时的魏廷茂飞快上前,双手握拳不住的向邓勋平身上的命脉打去。
睿哥看的瞠目结舌,咽了咽口水:“青墨怎么了?”以往他武艺虽高强,却从未这般拼命。
刘奎轻声道:“二少爷,您看魏少爷的眼神?”
闻言,睿哥将目光看向青墨的眼睛,只见其眸光阴冷暴虐,且身上杀气甚重,身子不自觉打个冷颤,轻声道:“刘叔,您赶紧让他们住手……”表哥已落于下风,若青墨步步紧逼,说不得惹的表哥动了杀心。
“少爷,您要记住魏少爷的眼神,”刘奎见他神色呆愣,淡淡道:“以往您学武不过是强身健体而已,但在战场上,那是真正的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最好让敌人一刀毙命,就如同魏少爷此时的眼神,凌厉,暴 虐,杀戮,总之在战场上不可对敌人生出一丝心软之意。”
“刘叔……”
“少爷,您的双手至今还未沾过一滴鲜血,可魏少爷却不尽然,他坐到如今这般地位,可见手中定是沾了不少鲜血,当他从旁人的眼中看到杀戮,那么为了不被他人杀死,只能先下手为强,唯有这样才能活着。”
睿哥脸色惨白,瑟瑟道:“刘叔……杀人是什么感觉?”
“痛快与死亡兼而有之。”
“在战场上,奋勇杀敌是为了国仇家恨,必须将那些狼子野心的敌人,手刃于刀下,那是身为臣子为百姓,为圣上,为朝廷排忧解难的重任,这便是占胜后的痛快,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都是爹娘生养之人,却因国仇家恨不得不在战场上兵戎相见,不是他死,便是你亡,到得那时,脖子上的脑袋如拴在裤腰上,说不得何时血溅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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