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孙嬷嬷处学规矩。”
闻言,三姐磨了磨牙,揪着她的耳朵:“坏丫头,眼下这般光景还惦记偷奸耍滑。”
刘湘婉‘哎呦’一声:“三姐,疼,疼……”揪耳朵更容易扯到嘴角的伤痕。
三姐恨恨的松手,恼怒道:“早知你这般没心没肺,我才懒得担心你。”
刘湘婉挽着三姐的胳膊,撒娇道:“适才三姐出现在此,妹妹心里很是感动,若三姐不是担忧我何至于逗留于此处,三姐对妹妹的关怀,妹妹铭记于心,时刻不敢忘怀。”当然最后一句实乃揶揄之言。
三姐理了理她鬓角的乱发,轻声道:“去年冬天,若不是你贸然闯到爹爹的书房,为我出头,解围,想必那时我定与爹爹闹得父女生分。”
“那也是三姐平日对妹妹好,若不然以我胆小如鼠的脾性焉敢有此勇气。”
此话一出,三姐低叹道:“明年这般时辰,我许是出嫁了,到时也不知是何模样?”
刘湘婉轻声道:“三姐怕甚,只要你手中握紧金银,孩子,其他人在嘚瑟又能如何?大不了气急之下,挥起大棒子将其打出去,”顿了顿,又道:“未来姐夫还敢休了你不成,也不掂量掂量他有几斤几两重。”
三姐脸色涨红,待要伸手掐她,可牵一发而动全身,真真是不知碰她哪里好,遂翻了个白眼:“娘每日让我贤良淑德,温良恭俭让,你却在我耳边不住地撺掇,到时让我娘知晓,哼哼……”
“三姐又不会告密,妹妹何惧之。”
三姐拿她没办法,只能点了点她的额头,轻声问:“爹爹打算如何处置四妹?”
刘湘婉轻叹:“妹妹并不知晓,不过瞧着爹爹很是恼火,脸色铁青,两侧双手握成拳且青筋外露,看着吓人的很。”
“如此,不提也罢!你能全身而退已然走运,下次莫要这般意气用事。”
刘湘婉眼神幽怨的看着她:……
“作甚这般看我?”
“三姐,你被人打了耳光,难道能忍得住?”
三姐脸色一僵,讪讪道:“事发突然,量力而行!”
刘湘婉似笑非笑道:“三姐,你确定?”
三姐双目一瞪,恼怒道:“当然得一拳头揍回去!”此时她的脑中好似出现他与人打架一幕,旁人打了她一拳,她定要回两拳或更多拳。
刘湘婉挽起袖子遮住嘴角已看不出来的笑容,咯咯道:“这才是三姐嘛……”
“嗯?”三姐斜了她一眼:“再敢打趣我,小心我收拾你。”
姐妹二人挽着手,有说有笑的走回去,待三姐送到六妹院子不远处,方走回她的院子,梅兰低声道:“姑娘怎不跟进去?”
“此事闹得这么大动静,定然惊动黄姨娘等人,若我此时过去难免让她神色拘谨,不知所措。”
“姑娘……”梅兰眼里一喜,姑娘的脾性越发温和,待她们这些贴心婢女,也不似往常般非打即骂,便是偶尔不小心做错事,姑娘也不过敲打两句,如今更会体贴旁人,这样的姑娘真好……
“怎么了?”三姐皱眉看她。
梅兰激动的眼眶含泪,低声道:“无事,奴婢只是太过欣喜。”
“欣喜什么?”
梅兰只是不住的摇头,嘴角始终带笑。
刘湘婉回到院子,此时在院门口巴望的不是招银,而是赵妈妈,见到姑娘的身影,踉跄的跑到她身边,拉着她的手哽咽不止:“姑娘,您……您脸上可疼?”
赵妈妈想伸手摸摸姑娘的脸,却又怕弄疼她,慌手慌脚的不住抚摸她的身子,不住问:“除了脸,身上可有受伤?”
刘湘婉拉下她的胳膊,轻声道:“我知妈妈担忧,可如今家门已在眼前,进去后我在细细告知你,可好?”
赵妈妈哭哭啼啼道:“老奴心疼您,恨不得将您身上的伤都放到老奴身上……”从小伺候姑娘长大,何曾让她磕到碰到,如今倒好,只去了姨娘院子一段时日,姑娘便被人欺负成这样,头发凌乱的垂在额头及鬓角处,脸颊红肿的好似馒头,衣服皱巴巴不说,袖子处更是被人撕破,活脱脱被人狠狠欺负过。
“妈妈安心,脸上的伤看着吓人,其实不甚严重。”
赵妈妈转头看向头发虽有些凌乱,但整个人完好无损的招娣,怒声道:“姑娘受人欺负,你怎没上前帮忙。”
招娣神色委屈,瑟瑟道:“奴婢也想,可奴婢被玉兰拦住,没法子脱身。”
赵妈妈恨声道:“老奴就知道四姑娘对您从来没安过好心。”
刘湘婉哭笑不得:妈妈这是见不得她受委屈,怕是从此记恨上四姐!
赵妈妈拉着姑娘进屋,只见黄姨娘站在厅中候着她,尤见她这番狼狈不堪的模样,未语泪先流:“姑娘,你受苦了。”
刘湘婉一个头两个大,刚哄好赵妈妈,如今又来了亲姨娘,唉!早知这般结果,还不如不同四姐还手,快走两步行至姨娘的身边,拉着她的手,安抚道:“姨娘,女儿没事,真的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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