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翊哥淡笑道:“不过是担忧此次下场未能考得好名次,一时心绪不宁。”
刘湘婉眼神疑惑的看着他:“当真?”
“大哥为何要骗你?”
见此,刘湘婉缓缓舒了一口气,轻声道:“如此妹妹就放心了。”
翊哥轻声道:“在祖父这住的可曾习惯?”
“甚好!”至于其中利弊,不足外人道矣。
“六妹……”翊哥本想与她交代一些事,可一想事情还未发生,他便杞人忧天,是不是言之过早。
刘湘婉诧异道:“何事?大哥?”
翊哥摸摸她的头,轻声道:“一转眼,你都这么大了,再过几年便要出嫁。”
话音一落,刘湘婉捂嘴偷笑:“大哥,再过几日你便要大小登科,真乃人生两大喜事。”
闻言,翊哥瞪了她一眼,低斥道:“此话也是你内宅女子焉能说出之讳言?”
刘湘婉伸了伸舌头,讨好道:“妹妹这不是替大哥欣喜吗?”
翊哥忍俊不禁,点了点她的额头,恨声道:“日后少贫嘴!”
刘湘婉眨了眨眼睛,笑而不语,亲自送大哥出院门后,招娣嘴角含笑道:“姑娘,自打您搬来老太爷的院子,脸上的笑容多了许多,奴婢看着很是欣喜。”
“有吗?”刘湘婉脚步一顿,呆愣道。
招娣轻声道:“若姑娘日日都能这般喜笑颜开,搬来老太爷这真是喜事一桩。”
刘湘婉微微沉思,轻声道:“人啊,果然是安于现状之人,太过安逸竟让人不自觉忘了往日的谨小慎微,更加不自觉放松心神。”幸亏听到招娣的话,不然尚不知她在慢慢变化,尤其今日竟当着大哥的面说此等造次之言,许是心下有了底气,知晓即便犯了再大的过错,身后尚有祖父作她的依靠,可……可如今再看,连大哥这般光风霁月之人所烦恼之事,即使是祖父也无法相帮,更何况区区庶女的她,即便再得祖父宠爱,有朝一日关系到家族利益,兴衰之事,祖父定然是舍她而成就众人。
“姑娘,您怎么了?”招娣小声道,最近她好似总说错话。
“走,咱们回去给宴哥做风筝。”
招娣神色踌躇:“姑娘……”
刘湘婉对其一笑,她打算做风筝时,静下心来好好想想日后说话行事,不可因搬到祖父院子便自以为有了靠山,进而松懈心神,恣意妄为。
二太太回府后满脸笑意,看着王妈妈含笑道:“看看老爷在哪处,就说我有事寻他。”没想到徐家二姑娘不仅知书达理,温柔贤惠,容貌更是端庄秀丽,妥妥的当家主母风姿,当下越看越满意,拉着她的手不住的夸奖她,直将其夸的耳根泛红,面带羞涩。
王妈妈嘴角带笑,轻声道:“老奴这就去。”
一刻钟后,刘仲修缓缓而来,许是翊哥的话起了作用,脸色较之昨儿却是回缓不少,淡笑道:“看夫人眉眼间透着喜气,想必徐家二姑娘甚得你的欢心。”
二太太嗔怒道:“老爷也真是,惯会儿打趣妾身。”
刘仲修坐在一旁,王妈妈亲自为其倒了杯温茶,只听他轻声道:“翊哥生辰八字可有与他们。”
“这是自然!”二太太喜不自禁道:“徐家二姑娘的生辰八字也在妾身手中,待会儿妾身去寻大嫂,问问京中谁人相命最准,妾身好为他二人合合八字。”
刘仲修端起茶杯抿了抿,淡笑道:“此事夫人做主便是。”
二太太皱眉,轻声道:“老爷,只是妾身有一事不懂,为何徐家夫人拉着妾身的手不住的道可惜,”抬头看向他,怪异道:“可惜什么?”
刘仲修脸色一僵,讪讪道:“许是可惜不能留自家姑娘长久在其身边。”
二太太一想也是,附和般点了点头,缓缓道:“老爷,若他二人合过生辰八字后,乃是大吉,咱们是选临近的好日子让其成亲,还是再过些时日妥善准备方让其成亲。”
“选最近的好日子吧!难得一门双喜。”
此话一出,二太太笑的眼睛眯成一条缝:“老爷言之有理。”
“至于亲事所需要的清单,想必这些年你早已为翊哥有所准备,且公中也会出一些,到时你与大嫂细细斟酌便是。”
二太太含笑道:“老爷放心,妾身定将翊哥的亲事办得分分光光。”
刘仲修点了点头:“这段时日夫人受累些,若忙不过来便唤刘铁,让其为你分忧,”说着从袖子中拿出一沓银票,轻声道:“翊哥成亲所需银子,无须从你私库中拿,为夫只有翊哥这么一个嫡子,虽不能亲自为其张罗,但银子上的补给却是不可缺少。”
“老爷……”二太太盯着那一沓银票,抬头时神色难掩激动。
刘仲修低叹:“为夫也只能帮到此,日后的路且看他自己。”
二太太咬了咬嘴唇,神色歉疚道:“老爷,昨儿妾身说了那等造次之言,还望您勿要与妾身一般见识。”
“夫人也是为了翊哥着想,为夫焉能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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