恼羞成怒。”
李姨娘双目喷火,狠狠扯着她的胳膊,怒声道:“你找死?”
这时,仁哥飞快跑进来,一把抱住姨娘,回头对刘湘婉赔不是:“六妹,都是二哥不好,今日恰逢大哥秋闱下场,我亲自送他去考场,未料回府后,方知姨娘不在院子里……”
刘湘婉揉了揉胳膊,低声道:“二哥,你可知李姨娘将四姐之死怪在我身上。”
仁哥脸色讪然,低声道:“待我回去后,慢慢开导姨娘,还请妹妹不要将适才之事放在心上,也……也不要告诉爹爹。”
“二哥,若李姨娘对付我,妹妹尚且能自保,但若她心存歹意对付妹妹至亲之人,到时别怪妹妹不留情面。”
仁哥身子颤了颤,脸色发白:“六妹……”
“二哥,事实到底如何,想必你心里早已知晓,不过是难于开口罢了,”刘湘婉瞥见李姨娘仇恨的目光,淡淡道:“还妄二哥看好李姨娘,若她当真心存歹意存了谋害妹妹之心,到时别怪我不念兄妹情意。”
仁哥点了点头,低声道:“六妹放心,从今以后再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刘湘婉牵着招娣的手,冷着脸,低声道:“我们走!”
“可是姑娘……”
刘湘婉淡淡道:“今日权当给二哥面子,倘若李姨娘有朝一日对我以及至亲心存歹意,我定不会如今日这般轻轻掀过。”
仁哥脸色一缓,哄着李姨娘轻声道:“姨娘,您为何不听儿子的劝告,此事当真与六妹无关,再说四妹……都是她咎由自取。”想及那日四姐决绝凳上轿子的身影,心里的恨意便渐渐涌上心头。
未料,李姨娘扣住他的手,面色狰狞道:“哥儿,你怎能放六姑娘离开,她是害死你妹妹的凶手,你要为你妹妹报仇,让她尝尝死去至亲之人的痛苦。”
闻言,仁哥脸色骤变,不可置信道:“姨娘,您不可有这种念想……”
引蛇出洞
招娣想了想, 不由开口:“姑娘, 奴婢总感觉李姨娘神色不对, 好似……好似疯癫之色。”
刘湘婉低声道:“咱们去姨娘处。”
招娣颔了颔首,又道:“姑娘,为何您脸色如此不好?”
“诚如你所说,李姨娘疯了, 如今她将四姐的死怪在我身上,就如一只疯狗恶狠狠盯上我,不知何时何地趁我不备咬上一口。”
招娣想起李姨娘的眼神,身子不由打着冷颤,瑟瑟道:“姑娘……”
“我与姨娘尚且能自保, 可两个弟弟呢?他们年岁尚小,焉知谁好谁坏, 说不得李姨娘……”尤其李姨娘质问她失去至亲之人的痛苦,生怕她对年幼无知的弟弟们下手。
招娣心下担忧, 焦急道:“姑娘,眼下咱们该如何是好?”
“此次事我已应下二哥不会将其告诉爹爹, 毕竟李姨娘并未作甚,若我因此闹得众人皆知,反而引得二哥对我心生怨恨, 遂不得已应下他,”刘湘婉神色一顿,又道:“可心中到底不放心,须得叮嘱姨娘, 让她千万看紧两个弟弟,时时刻刻目光不能离开他们身边。”
招娣脸色苍白,踌躇道:“姑娘,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我们防得了一时防不了一世,尤其奴婢见李姨娘的神色,怕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万一……”
刘湘婉脚步一顿,脸色渐渐阴冷,漠然道:“若如此只能引蛇出洞,将其一棍子打死。”
“姑娘,您打算怎么做?”
刘湘婉淡淡道:“此事需从长计议,眼下我们还是去姨娘处。”
招娣点了点头,恨声道:“四姑娘死了也不让人消停,真是个祸害!”
“此话休要再说!”
招娣噘着嘴,点了点头。
因着李姨娘,主仆二人没了赏景的心思,忙不迭走到黄姨娘的院子,宴哥正在院中由着奶娘陪着玩耍,看到姐姐过来飞快跑至其身边,一把抱住她的腿,脆声道:“姐姐,陪宴哥玩?”
刘湘婉揉了揉他的脑袋,轻声道:“宴哥,姨娘呢?”
“屋里!屋里!”宴哥抬手指着屋子。
“陪姐姐进去,可好?”
宴哥眉眼带笑的点头,刘湘婉牵着他的手慢慢走进去,内室黄姨娘正为两个儿子绣着肚兜,祉哥坐在旁手脚并用的比划,黄姨娘时而抬头看他一眼,对其温柔一笑,方垂下头继续绣着手中的活计。
只见宴哥松开姐姐的手,跑到姨娘身边,大叫道:“姨娘,姨娘,姐姐来了,姐姐……”
突如其来的声响,吓得黄姨娘赶紧抬头看向床上的祉哥,见其并未被吓到,方缓缓舒了一口气,又将手中的针线筐放在旁处,省得宴哥好奇将其拿在手中玩耍,待看向立在门口处的倩影,低笑道:“姑娘,怎来了不让婢女通传?”
刘湘婉低笑:“怕打扰到姨娘。”
宴哥扯着姨娘的胳膊,催促道:“出去玩,姨娘出去玩……”
见此,黄姨娘只得起身,看向身旁的奶娘,轻声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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