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无需着急,令公子乃是因风寒引起的发热,待老夫开两副退烧药,煎之熬与他喝便可好转。”
二太太舒了一口气,轻声道:“除了这个,我儿身体可还有其他病症?”
“您放心,令公子年岁正相当,喝几幅汤药便可痊愈。”
“这就好……这就好……”二太太看向砚台,淡淡道:“你跟随大夫去抓药,随后带他去账房结账。”
砚台躬身点头,带着大夫出去。
王妈妈上前一步,小声道:“这下太太总可以放心了,少爷身体并无大碍!”
二太太点了点头:“翊哥没事就好。”随后带着王妈妈走进内室,看着躺在床上睡着的儿子,脚步轻移的走过去,为他轻轻盖上薄被,坐在一旁就这么默默的守着他。
此时的翊哥焉能睡着,他娘因担心他而守在一旁,让他心里既难受又自觉无颜面对她,唯有闭眼假寐,不忍看见她娘神色间的落寞。
半个时辰后,二太太对身后的王妈妈轻声道:“你留在此处照顾翊哥,定要亲眼看着他喝药!”
王妈妈低声应道。
二太太起身后,身子不由晃了晃,吓得王妈妈脸色一白,忙上前一步扶住她,低声道:“太太,您没事吧!”
二太太挥了挥手,小声道:“不过是起的有些急,无甚大事,”看了眼床上的儿子,叮嘱道:“切记药熬好后,要看着翊哥亲自喝下。”
“您放心,老奴定看着少爷喝下汤药。”
二太太颔首,方轻手轻脚的离开。
如今府中众人草木皆兵,皆是胆战心惊,生怕不小心说错话,惹的二房主母生气,轻则打板子,重则直接发卖出去,遂奴仆们皆小心翼翼,不敢出一丝差错,更不敢胡言乱语。
刘湘婉看着挂在书房墙上的那只风筝,低叹道:“幸好前日听了您的劝阻。”
赵妈妈颇为感慨:“谁能料到老天爷如此不眷顾大少爷。”
“谁知道呢?”刘湘婉总觉得事情并非如此简单,大哥心性坚韧,即便身染风寒,也不至于让他如此懈怠,其中定有何隐情,怕是不足外人道以!
“姑娘,如今府中众人皆如履薄冰,您万不可在此时触了太太的逆鳞。”
“这是自然。”
赵妈妈踌躇片刻,小声道:“姑娘,要不要老奴过去叮嘱下姨娘,近日不要带着五少爷在院中玩耍。”眼下府中气氛如此凝滞,太太心绪不宁下怕是很容易大发雷霆。
刘湘婉想了想:“姨娘本就不是张扬的性子,定会收敛宴哥的性子,”到底不放心,轻声道:“您还是走一趟吧!如此也能安我心。”还有个对她们虎视眈眈的李姨娘!
赵妈妈躬身点头,转身离开。
此时屋中唯有主仆二人,刘湘婉垂下头,低声道:“到底为何呢?”
招娣小声道:“怨也只能怨老天爷不长眼,害大少爷遭此劫难,不过没关系,三年后大少爷定能金榜题名。”
“怕是……”刘湘婉顿了顿,到底未说甚。
此时,招银神色匆忙的走进来,对其福了福身,低声道:“姑娘,老太爷回来了!”
刘湘婉点了点头:“我爹可有跟来?”
“回姑娘,老爷并未过来。”
刘湘婉起身,轻声道:“我去看看祖父。”自打搬来此处,他们祖孙越发的亲近,此次大哥未能及第,无论是何缘由,祖父心中定然不好受,此时她定要过去安慰他老人家。
立在门口的小厮见六姑娘过来,眼里带着一丝喜意,躬身行礼,忙不迭道:“六姑娘稍等,奴才这就进去通传。”
刘湘婉点了点头:“劳烦你了。”
小厮喜滋滋的点头,不一会儿刘奎亲自出来,嘴角含笑:“六姑娘越发的细心周到。”
刘湘婉斜了他一眼,揶揄道:“怕是我不来,刘叔也会过去寻我。”
“遂老奴说六姑娘越发的知趣明事理。”
“刘叔给我带这么大的高帽,想必此时祖父定是心烦意乱。”
刘奎讪讪道:“尚好!尚好!”
刘湘婉脚步一顿,挑了挑眉:“不若我过会儿在来。”
刘奎忙道:“六姑娘,因着三少爷……老太爷面色却是不好,若您心疼他老人家,还是进去劝慰一二吧!”
刘湘婉低叹一声:“走吧!”
主仆二人一前一后的进去,书房中,只见老太爷脸色从未有过的难看,刘湘婉福了福身,低声道:“祖父。”
老太爷眸光微抬,淡淡应了一声。
“祖父,今日阳光明媚,微风和煦,不如孙女陪您出去走走!”
“若你有事便直说,若无便先退下吧!”
刘湘婉神色一顿,小声道:“祖父,可是因大哥之事而伤怀?”
老太爷目光深邃的看着她,轻皱眉头:“你到底想说什么?”
刘湘婉站直身体,目光清亮,脆声道:“祖父,孙女曾在‘道德经’里看到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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