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老不说,儿子也有此打算。”
“事关他的前程,你且与他细细斟酌。”
刘仲修点头,又道:“如今府中众人皆道翊哥榜上有名乃是峰回路转,倒也省了一番口舌辩解。”
老太爷看向翊哥,轻声道:“此次你为家族不惜牺牲功名利禄,他日祖父定十倍偿还与你。”
翊哥对其躬身揖礼,淡淡道:“祖父,孙儿乃刘家子孙,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本该如此,谈何‘委屈’一说!”
老太爷颔首道:“如此心性,刘家有你幸矣!”
他爹如此夸赞翊哥,刘仲修眉眼间带着些许自得,淡笑道:“你心中可有想去外任的地方。”
翊哥摇摇头,脸色惭愧:“这些年来爹爹一直外任,孩儿虽跟在您身边,却一心闭门读书,从未体验过人情世故,再且以儿子现下的眼界,也不知该选何地为好,遂此事唯有让您与祖父操心。”
老太爷淡淡道:“此事你无需担心,待你离家外任时,祖父定会为你择好师爷以及幕僚,有他们在旁相助你,会快便会所有作为,其政绩自然随之而来,三年之后自然又会升一品。”
翊哥点了点头:“孙儿多谢祖父关怀!”
“老夫能帮你的也唯有这些,日后且看你”
只听刘仲修长叹一声:“你娘虽有你大姐从旁劝慰,但到底不如你过去美矣,遂你还是去宽慰一二,”神色一顿,轻声道:“她只有你一个儿子,定然舍不得你。”
“儿子明白!”翊哥缓缓点头,随后对二人揖礼,方转身离开。
二房子女跟随二太太一同回到院子,大姐对众人使了使眼色,他们立即会意,行礼后方缓缓退出去,待母女二人进到内室,只见二太太快走一步,趴在床上泣不成声,心酸道:“为娘的命怎这么苦?”
“娘,您怎能这么想?”
“你们刘家人都见不得我好?”
大姐啼笑皆非,苦笑道:“娘,我可不是刘家人,女儿早早就嫁人,如今乃宋刘氏!”
二太太哭声一顿,指着她泪雨婆娑道:“你到底安着什么心,让为娘与你弟弟生生母子分离。”
“娘,事关弟弟的前程,您当真忍心让他这辈子一事无成,籍籍无名吗?”
“翊哥便是不想继续科考,也可留在京中谋个官职,何必去那么远的地方,再且若他外任之地离我们近些,也好有个照拂,如今倒好,一走便是穷乡僻壤,不毛之地的地方,为娘想见他一面都难上加难?”
“娘,此乃皇城脚下,众人挤破头都想进来的地方,可进来后方发现京中的官位虽看着亮堂,却不如外任容易熬政绩,升官快,”大姐声音一顿,又道:“娘,手握实权与徒有虚名,孰重孰轻,以您心中的沟壑,焉能不知。”
“那岂不是好几载也见不到翊哥,为娘想想,这心口便喘不上来气,”二太太捶打她的胸口,哽咽道:“翊哥从嗷嗷待哺的小儿到如今风度翩翩的少年郎,从未离开过为娘身边,你让为娘如何能舍得,为娘只有他一个儿子啊……”
大姐脸色一敛,眸光幽怨,淡淡道:“娘,打小女儿也从未离开过您身边,到了年岁还不是及笄出嫁,若按您这么说,当初为何让女儿出嫁,如今落得这般光景。”
闻言,二太太脸色一僵,气愤道:“那不一样?”
大姐挑眉:“都是您身上掉下来的肉,有何不一样?”
二太太张了张嘴,想辩解却又辩驳不出,口不择言道:“你是女儿家早晚都要嫁人,可翊哥不一样,他是儿子将来是要留在为娘身边孝敬我。”
“娘……”大姐神色无奈,低叹道:“都是您的儿女,在您心里却如此区别对待,此话虽是正理,但您这么说,不怕寒了女儿的心吗?”
话一出口,二太太便知说了错话,欲言又止的看着她,低声道:“适才为娘不过是恼羞成怒方才说出意气之言,珍儿莫要同为娘一般计较。”
“娘,我乃您亲生女,便是您说出再难听的话,女儿也不会放在心上,只因女儿知您是有口无心,但此次事关翊哥的仕途,无论是爹爹还是祖父,都不敢轻易下定论,唯有看翊哥的决定,毕竟日后的路是要靠他自己走,您说呢?”
二太太无声落泪,默默道:“这个家里,无论大事小情,为娘焉能有所置喙?”
大姐脸色一板,轻皱眉头:“您是二房的当家主母,谁不看您的脸色行事,便是内宅之事,我爹也须得征求您的意见?”
二太太被她之言弄得心酸不已,低泣道:“为娘……为娘不过是个纸老虎罢了?”老爷从不似珍儿这般想。
“娘,您想想大房,大伯母那般不舍得睿哥,最后还不是允了他去戎武,战场上那可是刀光剑影,尸横遍野,一不小心便会丢了性命,”大姐拿起丝帕擦拭她娘眼角的泪水,低声道:“此次翊哥离家外任虽是去那穷乡僻壤之地,但唯有那等地方好熬政绩,加之没有性命之忧,娘,与大伯母相比,您可要学会知足。”
“为娘……为娘不是不懂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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