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又从她娘手中端过茶杯一饮而尽,随后眨着眼睛看着她娘。
二太太看着眼皮直跳,冷脸看向王妈妈:“快把屋中所有糕点全部拿出去,不得让姑娘看到。”
王妈妈躬身应道,见此,三姐顿时心肝肉的直喊疼,扯着她娘的衣袖,眼眶含泪道:“娘,女儿饿……”婆婆就是因她太过能吃,生怕她临产时不易生子,方棋也不下了,茶也不品了,诗也不对了,日日守着她,可即便这样,三姐依旧背着婆婆吃东西,只因她不吃饱会饿的睡不着觉,遂每次她提议回娘家,婆婆直笑道,让其多呆几日,待到临产再回来也可。
二太太摸了摸她的肚子,轻声劝慰道:“玫儿啊,你看看你这肚子,如今不过五个月,顶人家怀孕七个月的孕妇,为娘每每见到你的肚子,心脏便砰砰直跳,为了你腹中的孩儿,咱们少吃点行吗?”
闻言,三姐只觉有人在挖她的心头肉,低泣道:“娘,女儿饿……饿的睡不着觉,饿的身子直发软!”
“可……可为娘是真怕,自打你怀孕,为娘便没睡过一日安稳觉。”
三姐不住的啼哭,别人怀孕吃香的喝辣的,到了她这,偏偏反着来,不仅不让她吃饱,还日日架着她出去散步,本就饿的双腿发虚,焉能走得了路。
二太太被她磨得毫无办法,苦着脸看向王妈妈,愁容道:“再拿一块红豆糕来,”
此话一出,三姐立时止了哭声,泪眼婆娑的看着王妈妈
无奈之下,王妈妈只得又出去一趟,丝帕裹着一块红豆糕,这次三姐不似方才那般狼吞虎咽,而是一点一点掰开吃,每吃一口嘴角便露出欣喜不已的神色,直看的二太太心酸不已。
二太太缓缓开口:“鎏哥可知晓你过来?”
三姐摇了摇头:“待会儿他回府知晓我不在家,自然会过来。”
二太太低叹:“自打你出嫁后,本以为月余我们母女方能见上一面,未料自你成亲后,一年下来,你们两口子都快长住府中……”幸亏大嫂从未说过甚,不然她可真没脸在其面前显摆。
“娘,我们夫妇又不是白住在家中,外面那三大车东西可都是女儿孝敬您的。”
二太太只觉脑袋被棒头打了一下,两眼直犯迷糊,恨声道:“为娘差你那三车东西吗?”
三姐撅着嘴,不甚欣喜:“每次女儿来家,您总是愁眉不展,恨不得女儿赶紧回去。”
二太太眼睛一闭,嚷嚷道:“王妈妈,快来扶着我。”
王妈妈眼疾手快的扶着太太,轻声道:“您没事吧?”
“她……她这是要气死我!”二太太恨声道。
“娘,女儿可是说错何话?”
“怪不得你婆婆巴不得你回娘家,就你这般胡搅蛮缠的性子,谁也受不住……”二太太气的身子直微颤,指着她恨恨道。
三姐慢慢掰着手中的糕点放入口中,轻声道:“娘,如今女儿可是身怀有孕,且是双胞胎,您可不能气到女儿,若不然惹您俩外孙不高兴,又该踢女儿肚子。”
“我……我……”二太太恨声道:“去!再给我端杯茶来!”
王妈妈嘴角含笑的点头,又端杯温茶与太太,只见她一饮而尽,缓缓平息她跳动不已的心脏,轻声道:“玫儿,为娘还不是为你着想,你腹中双胎,若不加以控制食欲及多多锻炼,为娘真怕你临产时艰难啊……”很想告诉她,府中赵姨娘就是难产而死,又怕因此吓到他,玫儿可是她亲生女,自是不希望她有一丝损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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