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提及往事,宴哥再也忍不住泪洒当场,抱着祖父的膝盖不住哽咽,自打青墨替他挡了一剑,他便一直自责不已。
闻言,老太爷脸色一变,低声道:“可严重?”
“他后背中了一剑,且脸被人划了一刀!”
这……这……怎会这样!
“咱们刘家欠他一条命!”老太爷缓缓道:“不过只要你没事,这份人情祖父替你还。”
睿哥低泣道:“祖父,是孙儿没用,青墨明明劝孙儿穷寇莫追,可孙儿却一意孤行,贪恋功劳,未料前方有敌人埋伏,若不是青墨及时赶到,孙儿早已白骨化作一堆,就是因孙儿的莽撞,青墨才会因此毁容,孙儿悔啊……”
“青墨脸上的疤痕可能除去……”
睿哥摇头,自责道:“伤口太深,随军大夫说他脸上的疤痕终生去不掉。”
老太爷低叹:“容老夫想想,怎么还他这份人情?”
睿哥咬了咬嘴唇,心下一横,轻声道:“祖父,即便此次青墨授封大将军,怕也寻不到门当户对的闺中千金。”
闻弦歌而知雅!
老太爷眼神深邃,冷冷道:“你到底想说甚?”
“咱们家不是有适龄的姑娘,孙儿想……”
老太爷一把推开他,神色微冷,冷冷道:“今晚你回府乃是因思念祖父而归,还是别有用心。”
睿哥沉声道:“孙儿自是为了回来看您。”
“那你为甚偏偏选择在此时提及此事?”
睿哥低声道:“孙儿是想征得您的同意,若贸然跟爹娘或二伯提及,他们定然不会同意。”
老太爷长叹一声:“睿哥,便是你想报答他的救命之恩,却也不用结成儿女亲家。”
“祖父,青墨却是因孙儿毁容,孙儿心中悔恨难当,若日后因他之容貌,娶得低门之妇,亦或者被门当户对的人家拒亲,您让孙儿有何面目在这世上自处?”
老太爷淡淡道:“说了半天,你到底相中何人?”
睿哥低声道:“府中妹妹皆可。”
“五丫头已然定亲,如今及笄的唯有六丫头,其余三个丫头还未及笄,”老太爷神色一顿,脸色铁青,怒声道:“若你打六丫头的主意,趁早死心,老夫定是不允。”
睿哥面如土色,缓缓道:“祖父,实不相瞒,孙儿却是相中六妹,她聪慧可人又善解人意,若她嫁与青墨,定然不会嫌弃他脸上的疤痕。”
老太爷怒声道:“你怎可如此自私,为了一己私利便打旁人的主意,即便如你所想,藏在你心底的亏欠也只会越来越多。”
“祖父,那您说孙儿还能用何来偿还青墨的救命之恩,”睿哥趴在祖父膝下,泪水沾湿他老人家的亵裤,哽咽道:“功名利禄、金银财宝他都有,孙儿唯一能想到的便是为他娶得佳媳,方能宽解孙儿内心的自责之情。”
“这只是你一意孤行的念想,或许青墨并不同意。”
睿哥低声道:“自打孙儿有此打算,便曾暗暗问过青墨,”声音一顿,低声道:“未料青墨自嘲面目丑陋,今生再不打算娶亲。”
“他……堂堂三尺男儿,铮铮铁骨,既打算在战场上建功立业,连死都不曾畏惧,焉何畏惧脸上的一道疤。”
“祖父,若是您当真一点也不在意?”
老太爷身子一顿,面色一僵,喃喃道:“那也不能随意指婚啊……”
心思深沉
赵妈妈哪还有心思打水回去, 端着木盆匆匆回去, 刘湘婉见她脸色微白, 轻皱眉头:“妈妈怎么了?”
赵妈妈抖着身子,颤声道:“姑娘,老奴看到二少爷了。”
刘湘婉淡笑道:“许是您看错了?明日二哥方能回家。”
“老奴看的真真切切,适才二少爷越墙而入, 还……还捂着老奴的嘴,老奴且以为……”赵妈妈压下心底的畏惧,瑟瑟道:“老奴且以为是歹人,还以为再也见不到姑娘!”身子一哆嗦,眼泪顺着眼角滑下。
刘湘婉猛地从床边坐起来, 惊吓道:“二哥竟回家了?”他不怕圣上知晓后震怒吗?武将唯有奉召方能回京,若不奉召入京, 轻则怒斥他擅离职守,重则便断他意图谋反。
赵妈妈忙不迭点头, 轻声道:“姑娘,老奴所言非虚。”
刘湘婉脸色微沉, 低声道:“可是去了祖父的院子?”
“二少爷确实去往老太爷的院子。”
刘湘婉心想,莫不是出了何事,若不然二哥怎会做出如此莽撞之事, 遂低声道:“此事唯有你我知晓,且不可告知旁人。”
赵妈妈心惊胆战的点头,此时招银招娣都被她支使出去,遂主仆二人对视一眼, 心中皆是惴惴不安。
老太爷脸色微微发白,缓缓道:“此事待老夫细细斟酌,你不可轻举妄动。”
睿哥垂着头,低声道:“祖父,此乃孙儿心底自私的念想,无论您成不成全,孙儿都无悔。”
老太爷摸着他的脑袋,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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