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头偕老。”
魏廷茂心下一阵激动,不由道:“不知明年什么日子最宜成亲。”
“四月初八!”
魏廷茂脸色一僵,苦笑道:“再往前还有好日子吗?”
“想不到魏施主如此心急。”
“大师切莫打趣小子,为了娶她,小子可谓是费尽心机,自是想将她快些娶进门。”
慧源大师淡笑道:“按你二人的生辰八字,唯有这一日乃百年一遇的好日子。”
百年难遇!
魏廷茂眸光发亮,轻声道:“既然大师如此说,小子便选这一日吧!”左右等了好几载,也不差这两三个月。
“施主放心,此女与你乃是天注定,不会出现任何波折之事。”
此话一出,魏廷茂心下微舒,含笑道:“多谢大师解惑。”
“无妨!举手之劳罢了!”
“三载未见,不知大师身子可还好?”
“出家之人早将生死看得极淡,”慧源大师见他眉眼间仍带戾气,轻声道:“魏施主,多年不见,你心中怨气竟不减反增?”
“大师心中自是有一片净土,似我这般的凡夫俗子焉能参透善恶、生死以及因果。”
慧源大师亲自为他斟了一杯茶,低声道:“魏施主,人生最怕什么事都要计较,最后却什么也抓不牢,失去的风景,离开的人,等不来的欲念,全都在缘分的尽头,所以你又何必太过执着,该来的自然来,会走的留不住,放下执念,随缘方是最好,不是他们弃了你,是你选择活在当下,若你心中没有净土,不如静心,未能如愿,不如释怀一切。”
“大师,有些事您说得对,可小子这些年的艰辛与苦难,累积成心中的执拗,亲娘的枉死,大哥的驱离,夜深人静时历历在目,挥不去,散不了,忘不掉。”
“所谓人生苦短,行走在这时间,匆匆而又忙忙,跌跌而又撞撞,奔波而又小心,劳累而又费心,忙碌一生留下什么,又得到什么,回顾前尘往事,方知人活着,尽力就好,别让自己活得太累,想开、看淡、释怀,人切记不可太过执拗,否则累人、累己、累心。”
魏廷茂垂下头,苦笑道:“也许只有除去我心中的执拗,方能体会大师所说。”
“老天是公平的,它让施主前半生坎坷别离,失去至亲,后半生幸福美满,儿女双全,何尝不是在补偿你。”
“倘若当真如此,唯有到得那时,小子心中便再无愤恨吧!”
慧源大师低笑道:“人有七苦,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虽是这般说,却又有谁能真正悟道,遂有些东西莫要强求,注定与你无缘,你再强求,最终还是会离你而去,有些人,只是你生命中的过客,你再挽留,到头来还是一场空罢了,大千世界,莽莽苍苍,不要让无止尽的欲求埋葬原本的你。”
“大师的戒言,小辈明白。”
二人直至说到日落西山,魏廷茂方起身告辞,低声道:“待大师闲暇时,小子在过来给您请安。”
“顺其自然吧!”
“大师,这是何意?”
“魏施主,贫僧早料到你会来,遂有今日一场缘分,他日再见时,贫僧在不在这人世尚且未知……一切皆是顺应天理!”
“大师……”
“太阳已落西山,魏施主还是早早离开吧!”
魏廷茂心神一摒,对其恭恭敬敬揖了一礼,郑重道:“大师,小子告辞。”
慧源大师含笑的看着他身影渐渐消失,这时,小和尚缩头缩脚的走出来,低声道:“师傅,适才那人可是很大的官?”
“为何这般问?”
“弟子也不知为甚,只要那位魏施主看我,弟子便止不住的发抖。”
慧源大师摸了摸他光溜溜的脑袋,含笑道:“他乃战场上赫赫有名的大将军!你所畏惧的乃是他身上不怒而威的气势吧!”
“师傅……”
“无须在意,我们回屋吧!到了诵经念佛的时辰。”
主仆二人骑马回去,只听魏廷茂淡淡道:“让你准备的大雁,可有寻到?”
豆包低声道:“少爷放心,奴才已将大雁圈进在笼子里。”
“势必保证明日所有事,都要万无一失。”
豆包轻快道:“少爷放心。”
魏廷茂来府提亲已震的镇国将军府众人神色大变,如今二房应了亲事更是惊的众人心惊肉跳,只见身在绣房绣嫁衣的五姐,顿了顿手中的绣花针,扶额低叹:“一会儿姨娘又该来闹了!”
在书房作画的七姐晃了个神,毫笔上的墨汁一不小心落在雪白的宣纸上,只见她挑了挑眉,淡笑道:“倒是别有一番滋味。”
大太太却是不住地叹息:“二弟妹这命怎就如此好!”无论儿子还是女儿,所娶所嫁皆是人中龙凤。
郭妈妈低声道:“太太,咱们也得赶快为二少爷张罗亲事。”
“这是自然!”大太太神色一顿,恨声道:“这个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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