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此话是何意?”
刘湘婉忙从他手中夺过家训,对其福了福身,恭敬道:“儿媳多谢母亲提点,回去后定然将其铭记于心。”
三公主脸色微缓,沉声道:“老二媳妇,本宫这么做也是为你着想,为了这个家考虑。”
刘湘婉忙不迭点头:“母亲,待儿媳熟读家训,便能帮您打理府中内务,替您分忧。”
这个小贱人!
贼心不死,还惦记管家一事!
除非她死,否则做梦!
三公主脸色铁青,磨了磨牙:“你方嫁进来,尚不着急管家一事,一切待你熟悉府中大事小情再说。”
“媳妇谨遵母亲教诲。”
夫妇二人从正房出去后,不由对视一眼,相视而笑,今儿三公主这下马威,被他们夫妇一一化解,不知她心中会如何恼怒。
诚如他们所料,他们刚离开,三公主猛地起身,神色阴狠的盯着魏松,凄厉道:“看到没?老爷,你看到没?他们夫妇联手对付本宫,是不是唯有本宫死了,你才会有所动摇。”
“你……你……当着孩子们的面,休要胡说八道!”
“事到如今,你还在奢望,老二会对你有所改变,”三公主嘴角不住冷笑,讥讽道:“当年他娘的死,并非本宫一人所为,若不是你推波助澜,焉能走到如今这般田地。”
闻言,魏松一把扯过她的胳膊,阴沉道:“可知你在说什么?”
“老爷怎么不装了?”
魏松眸光瞥见三个儿女,低斥道:“都给我出去!”
尧哥神色踌躇,低声道:“爹,事已至此,您瞒着我们又有何用,难道真要二哥害死我娘,您方追悔莫及吗?”
“你们是亲兄弟,你二哥怎会害死你娘。”
魏廷哲气急败坏道:“爹,如今二哥连面子情都不愿意装,您还在奢望什么,期盼什么。”
魏瑾兮只是不停的啼哭,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三公主转头看她,冷冷道:“你是本宫的女儿,决不可轻易落泪,遂给本宫收回你的眼泪!”
“娘……”魏瑾兮泪眼婆娑的抬头,只见她满脸泪水,好不可怜。
“哭!哭有何用!便是你哭瞎了,本宫与你二哥之间也只能有一人活着,”三公主转头看向老爷,低笑道:“那个贱人不过给你生了两个儿子,就让你百般惦记,本宫给你生了二子一女,怎不见你为他们诸多谋划,诸多考虑,说到底你的心是偏的,你只心疼那个贱人生的儿子,本宫的孩儿,你从来都不在乎……”
“你……”
“娘……”父子四人一同道。
魏松捂着胸口,不住低喘:“你要逼死我不成?”
尧哥脸色一变,飞快上前扶住他爹的胳膊,担忧道:“爹……”
见此,三公主冷笑两声:“每每提及此事,老爷便以此威胁本宫,可知借口用多了,便再无当初的作用。”
“你到底想让我如何做?是亲手弑子,还是亲眼看到青墨被你害死,你才舒心?”
“本宫怎知老爷心底的想法,可老爷……事已至此,我与老二只能活一个,你到底想让我们之中谁活着?”
母子四人目光如炬的盯着魏松,只见他攥着心口,不住喘气:“你……你……你们都不用死,我去死!我给青墨他娘赔命,可好?”
未料,三公主拍了拍他的肩,轻声道:“老爷,其实本宫不过是随口一说,当年你能选择本宫,如今依旧会选择本宫,知晓为何吗?”
魏松后退一步,眼睛慢慢变大,不可置信道:“你……你……”
“没错!只要本宫手中握有权利,老爷依旧会如当年般作抉择。”
“你疯了!你疯了吗?怎能这么做!万一此事败了,可曾想过孩儿们,想过我,想过宁远将军府。”
三公主轻挑他的下巴,玩味道:“本宫不会输!当年老天爷促成我们这桩亲事,日后定也会让本宫事事顺心,因本宫是皇家的公主,一切利益纠缠,没人比本宫更清楚。”
魏松气急之下,拽着她的胳膊扯进内室,回头看向呆愣的三个儿女,怒声道:“你们谁敢跟过来,家法处置。”
三公主被拽的脚步踉跄,低笑道:“老爷,害怕了?”
“你要寻死,是你自己的事,不许拉孩儿们与宁远将军府做垫背,不然……”
内室,三公主一把推开他,看也不看他摇摇欲坠的身子,低笑道:“本宫就说老爷心中早有决断,原来被舍弃的那个人是本宫。”
事关魏家所有人的性命,魏松焉能不急,焦急道:“公主,您万不能参与此事,一旦输了,便是祸连九族的大罪,当真开不得玩笑。”
“呵呵……”三公主不住大笑,笑得眼角滑下两行泪水,她伸手揩了揩,低笑道:“眼泪?老爷,你看到本宫的眼泪没?”
“你……”
“自本宫嫁给你,便一心一意对你好,即便你心中有那个贱人,本宫也不甚在意,她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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