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死了,他一回将你一直记挂在心底。”
“那是您爱了不该爱上之人。”
“不错,本宫有眼无珠竟看上心里住了人的男人,且以为只要本宫对他好,他定会看到本宫的真心,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活人永远比不上死人!”
“母亲,便是儿媳今儿死在您的手上,也想问一句,这些年您活的累不累?”
三公主身子一僵,神色呆滞道:“累?何为累?”
“为了一个男人,您失了自我,不累吗?”
“本宫从小生活在宫中,受先皇宠爱,只知道一句话,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三公主狠狠扣着手心,冷声道:“既然你公爹心里没本宫,本宫又何必在乎这么多,只要本宫手里有了权势,日后谁不八姐本宫。”
刘湘婉心中低叹,若易地而处,受不得她也会如婆婆这般,过了十余载,还是没有让这个男人心中有我,又何必对他有所留恋,不如抓住当下最重要的东西,这辈子也算活的明白。
朝堂上,圣上看着紧闭的大门,冷冷道:“老大,你打算作甚?”
“父皇,您那般睿智,焉能不知儿子的打算!”
“混账!你要逼宫?”
大皇子轻笑道:“父皇,儿子是您的皇长子,只因是庶出,您便将太子之位给了二弟,论手段,论谋略,论胸襟,儿子哪样比不过二弟,为何您立他而不立儿子?”
圣上铁青着脸,怒声道:“自古嫡庶有别,大业传承自是要和传嫡不传庶?”
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大皇子漫步走在厅中,冷笑道:“父皇,您不也是庶出!”
“你竟然如此忤逆不孝,就不怕朕治你的罪。”
大皇子淡笑道:“父皇,儿子敢行如此忤逆不孝之事,自是有所把握,”只见他眸光看向垂头不语的魏廷茂,踱步走去,拍着他的肩膀,低叹道:“你是不可多得的将相之才,为何……为何偏偏得罪我姑母?”这世上事当真一啄一饮,若不是青墨打了胜仗回朝,姑母又如何会站在他这边,而她所要求不过是,他登基那日便是魏廷茂人头落地之日。
魏廷茂缓缓抬头,轻声道:“您当真觉得您定能逼宫成功?”
大皇子嘴角的笑意一敛,冷冷道:“此话何意?”
“您也不看看这大殿中,有多少大臣会追随您,”魏廷茂眸光一瞥,看到众人僵硬的脸色,淡淡道:“为人臣子,忠君报国,便是立即身死也绝对会忠于圣上。”
圣上听到后,脸色微缓,轻声道:“这才是朕的好臣子!”
大皇子心下不住冷笑,嗤笑道:“魏廷茂,到了此时此刻,你还在痴人收梦话,你以为本殿下为何这般老神在在,”神色一顿,轻声道:“只因这大殿之中有一多半都是本殿下的幕僚。”
“殿下,也许他们只是嘴上应承,并非打从心里跟随您。”
没错!魏廷茂这么说就是为了逼迫大皇子,看看这大殿之中到底都有谁是他的同伙,这样风波平息后,在圣上面前也算是大功一件。
大皇子眸光一瞥,淡笑道:“你心里打着何主意,当真以为本殿下不知道,”话音一顿,又道:“不过将死之人,本殿下可以成全你的念想。”
魏廷茂躬身揖礼:“如此,臣多谢殿下。”
“你们出来吧!”
大殿之中众人你看我,我看你,却是无人敢出来,见此,大殿下脸色沉如水,阴翳道:“怎么?事到如今,你们还想着两全其美的好事?”
众人打了冷颤,当有一人走出来时,其余人纷纷走出来,见此,大皇子脸上终于有了丝毫笑意,当他眸光看向太子时,低笑道:“感受如何?”
太子冷着脸,讽刺道:“大逆不道之人竟如此直气壮,正义何在?公理何在?”
此言一出,大皇子再也忍不住笑出声:“正义?公理?都掌握在手握大权之人手中,至于你,若不是皇后之子,又何德何能成为太子……”
太子冷笑:“皇兄只会说我,那么你呢?”
大皇子指着自己:“如今站在我身边这些大臣以及外面镇守的侍卫都是我的人!”
魏廷茂轻声道:“大殿下,只要是将士,他们就必须服从将军的指挥,你觉得他们会听您的还是会听我的?”
大皇子又走到魏廷茂身边,伸手拍打他的脸颊,讽刺道:“京中三人之一的将士听从你,还有三分之一听从镇国将军府刘家,而我手中握着的便是剩下三分之一,”上前一步,对着他耳语道:“更不用说,私底下还有我的亲兵……”
皇位之争,刘家不会参与,而魏廷茂兵力与他不相上下,如今镇守在大殿之外乃是他的亲兵,只听他的命令。
“大殿下……”
这时,圣上突然捂着胸口不住咳嗽,立在一旁的贴身太监神色惊恐道:“圣上……”
大皇子嘴角的笑容再也遮不住,终于等到这个时刻,父皇身上的毒终于发作了,待他一驾崩,皇位便是他的了。
李公公脸色苍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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