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夜没安生,连觉都睡不踏实呢。”
说到这里,甄贵妃摸了摸林姝脑顶:“你这孩子倒是个胆大的,还敢抱着它取暖,比本宫可是强多了。”
“娘娘谬赞了。”林姝听到这里,哪里不知道甄贵妃说这些,是缓解自己心头的尴尬呢,一张脸颊微微泛红。
正说着话,先头被甄贵妃留在花树外的那个小宫女紧走几步过来禀报道:“贵妇娘娘,皇上让您和王爷过去一趟。”
甄贵妃笑着点头,随后将暖手炉搁到林姝怀里,朝晋王笑道:“策儿,姝姝不怕它,可见是个有缘分的,这暖手炉母妃就替你做主送给姝姝了。你可不许小气,过后又讨回来。”
萧立策忙道:“儿子怎么会。”
说罢,甄贵妃猜到林姝要婉拒,忙站起身就要走,走得急,不给林姝开口拒绝的机会。
林姝见甄贵妃有事走得急,只得抱着暖手炉屈膝恭送。
待甄贵妃和晋王离开,林姝再低头看向手里的暖手炉,顿觉它长相还行,没那般难看了。
“她好像挺喜欢那个暖手炉的。”萧立策走远后,偷偷回头望了眼抱紧暖手炉的林姝,小声对甄贵妃道。
听到这话,甄贵妃抿嘴一笑:“那样价值连城的传世之宝,哪个姑娘会不喜欢?也就你嘴笨不会来事,才讨不了姑娘的好。”
萧立策摸摸鼻子,他对那个小王妃是真的没办法,无论他做什么,小王妃都不买帐。
甄贵妃瞥了眼儿子,将今日发生的事掰开来道:“策儿,追姑娘得讲究方法,譬如那群姑娘说她闺蜜的坏话,你不能只是眼神一凶,将那些讨厌的姑娘吓走就了事了。”
萧立策不解道:“那儿子该如何?”
甄贵妃嘴角一笑:“打个比方,若是你的政敌背后捅你一刀,惹怒了你,徐乾只是面带凶相将他们吓走,你会满意吗?你心底的气能消了吗?”
“铁定不能。”萧立策道。
“男人会如何解决这种事,母妃不知道,但母妃清楚,若是姑娘家的话,一般都爱上前来个口角之争,凭着好口才将对方数落得狗血淋头,逼着对方低头承认错误,如此维护住闺蜜的名声,才能稍稍解气的。”
甄贵妃理了理衣袖,徐徐道。
萧立策听了,默默沉思。
~
那头,甄贵妃给萧立策上着课,这头,林姝一个人坐在凉亭的木凳上,手里把玩着那个暖手炉。
“为何要将图案雕刻成这样呢,北奴王朝的先祖们真真是……挺野蛮的。”
林姝时不时看看雪景,时不时又瞅瞅怀里的暖手炉,这人呐就是奇怪,自打知道这是晋王第一次上战场扬名立万得来的战利品后,莫名就觉得它……没那般丑了。
“越是寒冷的地方,它就越暖,真真是个宝贝。”
“林姝!”
林姝正低头看暖手炉时,后头猛然传来楚榴花的声音。
林姝连忙反头去看,果真是楚榴花,正被两个宫女搀扶着,一撅一拐走过来。
林姝从晋王的竹席宫出来后,就一直在打听楚榴花的消息,可问了好多人都说不知道。皇宫里几处可能的地方都找遍了,也没看到楚榴花的身影。
眼下见楚榴花受伤了,林姝一张脸立马哭丧起来,满脑子都是楚榴花挡住挑衅的大狼,保护自己和姐姐的画面。她和姐姐没事,楚榴花却受伤了,林姝内疚极了。连忙奔跑过去抱住楚榴花,眼底满是热泪:
“榴花,你这是怎么了?被狼咬伤了么?”
“哪能啊?我武功好着呢,能被狼咬伤?开玩笑呢!”楚榴花大大咧咧的,笑着推开抱她太紧快喘不过来气的林姝。
林姝见楚榴花状态很好,稍稍放心,不过还是蹲下身子去察看楚榴花的脚。
楚榴花见林姝难过得掉眼泪,她最见不得泪珠子了,一叠声笑道自己真的没事。怕林姝不信,她还抬起腿,没事人似的要踢踢。
哎妈,逞强逞过了,才刚抬腿就痛得拧了五官。
楚榴花这才不敢动弹了,一把拉起蹲在地上的林姝:“你别担心了,我没事,真的就是崴了个脚,小事一桩。”
林姝又绕着楚榴花转溜一圈,见她脸上、脖子上都没有伤口,只有手臂被狼爪饶出几道血印子,养上一阵就能好的,这才放了心。拉着楚榴花坐在凉亭里,开始询问自己被侍卫扛走后,到底发生了何事。
楚榴花眉眼染笑,拍着胸脯,一副命不该绝的模样:“你被救走后,我也被救了,是一个少年救的我。林姝你是没看到,那少年好威风啊,一拳头就打趴了那头狼,狼嘴都裂了,嗷呜一声瘫软在地!”
提到那少年,楚榴花满脸兴奋,一副崇拜至极的模样。
林姝看了,暗道不好。
上一世的楚榴花也是在一次危险中被个少年救了,然后倾心相许,最后为了那男子连御赐的婚都逃了,追着那个少年死活要嫁。可那少年非但没感动,还嫌弃楚榴花逃了御赐的婚,给他带来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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