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又闯了祸,只好站起身来对程沐予和清溪道:“方才是我胡言乱语了,还请世子和世子妃恕罪。”
“恕罪?这话你还是去跟父王说吧,我想他应该很不乐意别人这样非议他。还有,你自己的想法就不要强加在别人的身上了,觉得没有孩子就被抛弃,恕我直言,婉彤郡主你未免也太可悲了。在我的眼里,清溪才是这世上最珍贵的,显然,你的丈夫并不这样认为,才会让你意识到如果你没孩子的话,你就会被抛弃。”
他不会猜不到,婉彤郡主说这话就是为了讽刺清溪。
说完这话之后,程沐予揽着清溪的肩膀,径直走了出去,留下后面一众目瞪口呆的旁观者。
诚然,这世上有不少男人会对喜欢的女人说‘你最珍贵’,但那仅限于得手之前,一旦这个女人成为了他的,那大约一辈子就再也听不到这话了。
就算有的男人还愿意这样说,但却绝不会再人前。
而就在刚刚,沐世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十分自然地说出了,在他的眼里,沐世子妃最珍贵这样的话,显然他并不是为了反击婉彤郡主才这样说的,他的心里的确就是这样认为的。
母凭子贵这四个字只怕是用不到沐世子妃的身上,她的孩子应该是子凭母贵吧。
众人都在因为程沐予的话或惊讶,或羡慕的时候,却都忘了在场还有一个十分尴尬的人,那就是邢夫人。程沐予带着清溪离开了,却把那邢夫人给留在了这里,此时她也不知道,自己该离开这里,跟上程沐予和清溪,还是该继续留在这里,好像怎么做都不太合适。
这件事并未因此而罢休,程沐予将婉彤郡主的话原原本本地转达给了自己的父王,梁王又是尴尬、又是羞恼,当即就去找了昌平侯,这件事本来就是自己的女儿理亏在先,昌平侯好一番给梁王赔礼,这件事才算是揭了过去。
婉彤郡主惹出这件事,自然也少不了被自己的父母给训斥。
“真不该让你回来的,一回来就惹事,之前屏风的事情就算了,现在又闹出这种事情来,还让我和你母亲那么低声下气地给人道歉。你如今都已经为人妻为人母了,你什么时候才能学着收敛一点儿?”昌平侯怒声道。
本来这次女儿回京养胎,他是很高兴的,虽然儿子久久不肯定亲,暂时还抱不上孙子,但外孙眼看着就要出世了,自然是欢喜的,可谁知道,女儿都已经嫁人这么久了,如今也已经怀了身孕了,却一点儿都没长大,还跟以前一样处处跟世子妃过不去。
“是她耍我在先的,我也是因为太生气才……”
“是世子妃耍你在先吗?不是你要跟她争抢在先?”
那天他还奇怪,怎么家里突然多了一扇屏风,一问才知道是婉彤买的。后来见她回来之后又好似十分不喜那个屏风,这才从儿子的口中得知了事情的原委,当即他就把自己的女儿叫去训诫了一顿,本以为她会收敛一点儿,结果今天刚一见到世子妃,她又是出言挑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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