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的小说。
除去他以外,其他几个有名的评论家也都纷纷撰文褒奖蘅芜君的这篇《落日》。
但是《落日》带来的影响却绝不止于此。
从前《满庭芳》和《末世格格》再火时,大家也不过将它们看作是茶余饭后的娱乐小说。
可是《落日》火了以后,米朵马上就收到了上海几个类似于是作家协会的邀请。
就连上海有名的一个沙龙的主人薇妮夫人,也从编辑那里要到了她的电话,问她要不要参加礼拜六的沙龙聚会。
米朵还从未见识过这时的沙龙聚会,因此对方一邀请,她就马上答应了下来。
沙龙聚会那天,米朵特地穿上了新做的一身洋装,然后坐黄包车来到了沙龙聚会的地点,一座小巧别致的花园洋房。
薇妮夫人是一个中西混血美人,既有西方女子的活泼大方,又有东方女子的秀美文雅,她拢了拢身上的披肩,快步走下台阶,朝米朵伸出手,“您就是那位大名鼎鼎的蘅芜君?想不到这样年轻!”
米朵从容笑道:“您太过奖了。大名鼎鼎这四个字,我可不敢当。”
聚会的客厅已经稀稀落落坐了几个客人,和薇妮夫人关系最好的画家看见主人家领进来一个生人,就问:“薇妮,这位是?”
薇妮夫人轻轻笑道:“这位就是写出那部《落日》的蘅芜君。”
蘅芜君三个字一出,客厅里的几个客人都向米朵投来了好奇的目光。
就连正站在一面书架前,浏览书籍的诗人慕言,也忍不住转过来看了新客人一眼。
出乎他的意料,能写出《落日》那样文章的竟是一位二十来岁的年轻女郎,穿着时新的湖绿色连衫裙,虽然不及薇妮夫人美艳动人,但眉目清秀,气质出众,一望而知是受过良好的教育。
米朵大大方方的接受了众人的目光,然后在薇妮夫人的介绍下,认识了这几个先到的客人。
后面又陆续有客人到来,薇妮夫人就顾不上米朵,米朵便在一张矮沙发上坐了下来。
沙发右边放了一张矮桌,矮桌的厚玻璃下罩着一张墨菊图。
米朵正欣赏那张墨菊图的时候,一道声音插了过来。
“这是上海最有名的画家特意为薇妮夫人画的一幅画。”诗人慕言一边说一边坐在了矮桌对面的软垫上。
刚才薇妮夫人替米朵做介绍的时候,特意介绍了一下诗人慕言,说他最新做的一篇诗作还获得了什么奖。
可惜米朵对这个时代的新诗实在欣赏不起来,对这位诗人也不大感兴趣,因此听了这话只微微一笑。
可是慕言却对眼前的蘅芜君相当感兴趣,继续道:“你的《落日》,我前后看过好几遍,只是有一个问题让我一直百思不得其解。”
“什么问题?”
“《落日》里边的三少爷到底有没有爱过二少奶奶?他跟二少奶奶在一起,真的是完全为的对方的钱吗?”
米朵道:“也许有一点!可能这点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所以他最后还是为钱背叛了对方。”
他二人这里讨论《落日》情节的时候,薇妮夫人又领进来了一个六十上下的老者。
老者戴一副黑边眼镜,边走边对薇妮夫人道:“听说你把那位蘅芜君也请来了,人在哪?”
薇妮夫人笑着一指米朵的方向,“喏,就是那里。”
米朵正和慕言谈到三少爷的结局,就见一位气质斐然的老者朝自己走了过来。
慕言认得这位老者是文坛界数一数二的文豪唐老先生,忙站起来向对方问好。
唐老先生却只望着米朵道:“你就是那位蘅芜君?”
“是。”米朵通过慕言的态度就知道这位老者的地位不低,忙让出了自己坐着的沙发。
唐老先生一摆手,却坐在了矮桌旁边的一张矮椅上,“当初我看你的第一篇小说时,就觉得蘅芜君是个女子,后来果然不出我所料。你那篇《但见新人笑,那闻旧人哭》写的真好,批评那些文人的见异思迁也批评的很好。”
米朵听他的意思,仿佛是自己的一位老读者,便试着问道:“老先生也读过我的武侠小说?”
唐老先生点头笑道:“我这人有个癖好,著书之余喜欢读武侠小说,因为可以不用动脑,所以看武侠小说对我来说就是休息。你的三部武侠小说我都看过,写的真是很精彩,让我简直打破了惯例,不光休息的时候看,就连睡觉前也要看一会儿才能睡。”
米朵本来看老者就像是一个大文豪,听到他提到著书二字,对自己的猜测越发肯定了几分,就道:“武侠小说我是写着玩的,哪里及得上老先生的大作?”
“哦,你看过我写的书?”唐老先生一向深居简出,认识他的人不多,因此听米朵提起他的大作,便有此一问。
米朵道:“虽不曾看过,但是只看老先生的气质,就知道您是一位著作等身的大文豪。”
唐老先生听到这句恭维话,忍不住呵呵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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