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中年妇女你一句我一言,都不怕自己嗓门声都传到秦易和程怡耳朵里,程怡是听惯了,自从她不知道自己怀孕回了老家后开始,这里的人看到她就喜欢嚼舌根。
就是看不得她好。
所以,她们说什么,她就当没听见,继续往前走。
旁边的秦易却皱起眉,程怡老家的这些人都是这么说她的?
说那么难听?
“我家就在前面。”程怡无视那些人的嚼舌根,指指前面第二排的房子,“我先去开门。”说着就要从包里拿钥匙,先去开门。
秦易突然伸手,抓着她手腕,就往那帮正嚼舌根嚼得兴奋地中年妇女身旁走去,程怡不知道他要干嘛,但看着他拉她去那帮女人面前,顿时就皱皱眉,说:“你干什么?”
“我不想别人欺负你。”秦易说的很轻落。
但字字句句都很有力。
“她们只是嚼舌根,没真的欺负我。”
“语言暴力也是欺负,懂吗?”秦易拽着她,“嘉大4年大学白念了吗?”
程怡顿时不吭声了。
她只是觉得嚼舌根这种事,就当耳边风。
不用去在意的。
如果太在意,她这3年肯定会得抑郁症。
不过心里觉得有点暖。
以前她受欺负的时候,从来没有人为她出头。
伸手同样拽拽秦易,“秦易,别去了,跟她们一般见识有什么意思?以后我们过得好,就是对他们最大的还击。”顿了顿,“囡囡在睡觉,别把她吵醒了,我们还是先回家吧?”
秦易看看她,又看向不远处的那几个中年妇女,想了想,“嗯。”
他有的是办法让这些中年妇女跟程怡来道歉。
程怡家和小镇大部分居民一样, 普通的水泥砖瓦二层楼。
有围墙, 铁门。
推开铁门进院子。
夜色里的桃树上, 只剩下夏季末尾没有掉落的几颗桃子,藏在零碎的叶片中,随着低敛的微风, 在星光浮光里隐隐涓涓。
“这就是你家吗?”秦易抱着囡囡,笔直的长腿慢慢朝那棵桃树走去。
他从小生活在高楼林宇或者繁华的别墅。
所触的圈子, 繁华陆离, 酒色笙歌。
从没看过这种类似桃花源记般的田园生活。
宁静又舒适。
“嗯。”程怡回头, 忽然一阵低风卷过将细细的发丝吹开,露出皎洁纯美的脸, 融合四周的光影,秦易眼底有暖光乍泄。
一家人,有她还有他,还有一个小小的她。
比什么都好。
“我家不是很好。”程怡怕秦易这种从小优渥惯的男人会住不惯这种空空如也的水泥房子。
秦易眼色低敛, 瞳孔里都是浅浅的笑影,“我觉得挺好。”伸手牵起她的手,和她一起进屋,声音轻轻:“和你在一起, 去哪都好。”以前不够成熟, 做任何事都没有那么沉淀。
对她,若即若离。
直到自以为是的自负让自己栽了一个跟头。
跌的很疼, 头破血流那种。
他才明白所谓后悔的代价有多惨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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