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一块焦,那里一块糊。
脸上抹的东一条西一道的黑灰。
整张脸被烟火炙烤成紫红色,看样子外面这层皮是保不住了。
火烤和烫伤是会留疤的,治的再及时也不行。
周围的人议论纷纷,替闰月打抱不平。
“这柿子秧黄瓜秧长的好好的,怎么就下得去手?”
“这不是坑人吗?有钱买籽没钱买苗啊,太缺德了。”
“这是缺德吗?这是做损,要遭天谴的,杀人放火啊,多大的罪你们想想?”
“这还幸亏没烧着人,要是侯三儿有点啥事,她连命都得搭进去。”
桂萍仍旧低着头,不管别人说什么,她就是一言不发。
“姐,你说你是咋想的?
好好的日子不过,来这边干这事儿,我姐夫的腿还没好吧?
你们俩是不是害人有瘾?
还不赶紧给闰月赔礼道歉?
这要是报警,你就得去笆篱子蹲几年,你们家日子还过不过?”桂花恨得咬牙切齿,可是又不忍心看着自己的姐姐被人围着指指点点。
桂萍听桂花这么一说,这才略微抬了头,声音弱弱道“谁让她不买我的地?
她不买我们家就没有来钱道儿。
晓梅还说,闰月非但不买地,还说要看着我们两口子饿死。
要饿死就一起饿死,谁也别想活。”
“姐,糊涂不糊涂?那晓梅的破车嘴,松的跟棉裤腰似的,她的话你能信?”
桂萍又低了头,任凭自己的妹妹桂花责备。
“又是这个娘们儿,不搅出一潭浑水她就心难受,看我不扒了她的皮!”胖子挤出人群,脚步如风的朝家一溜小跑。
看热闹的人跟上去一部分。
晓梅好长时间没挨打了,这娘们是欠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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