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家兴看到闰月的瞬间,像是一条馋骨头的狗,哈喇子都要流出来了。
他放开搂着的姑娘,笑嘻嘻走过来,伸手就要朝闰月脸上捏“小姨子,这出落得越来越水灵了啊!”
完全无视站在一边的诗婷。
闰月一巴掌打落他的手“刘家兴,你是活腻了吧?
看样子咱们的合作关系我要重新考虑了。”
“哎?小姨子说什么呢?咱们可是签了十年的供货合同,你单方面撕毁合同,可是要赔偿我们损失的。
是不是程诗婷?”刘家兴看向诗婷的眼神,恶狠狠,直接吓的诗婷一个激灵。
“刘家兴,你怎么这样!”跟来的女孩子气的撅着小嘴,在一边跺脚。
刘家兴也不惯着她,不耐烦的挥挥手“去去去,你先回去,我家里来客人了。
改天再去找你!”
刘家兴染着五颜六色的头发,穿着大花衬衫,一边儿耳朵上挂着个大银环,脖子上挂着根金狗链子,嘴上歪叼着烟。
浑身上下都透着挨揍的气息。
看他这花里胡哨的打扮,闰月就起心里发烦。
“走,诗婷咱们走。”闰月扯着诗婷,诗婷回过头去看刘家兴,走了两步就不走了。
闰月知道她不敢,这是让刘家兴管怕了。
“刘家兴你还是不是人?诗婷跟你来是过日子来了,是受你家欺负来了吗?
你看看她现在都成什么样了?
你还算个男人!”
刘家兴也不生气,还扬了扬脑袋,把遮住眼睛的头发朝后甩了甩“那又怎么样?她自己愿意的,是她硬逼着我娶的,我刘家兴是缺女人的人吗?
我现在要是一点头,马上就有人替换她的位置。
要不是看她怀着孕我早就……”
刘家兴扬了扬手,做了个打人的动作。
“早就怎么样?怎么样?刘家兴你当着我的面动她一根手指头试试!”闰月站到诗婷面前,把她护住,和刘家兴对峙。
刘家兴看着闰月的眼睛就发不起来怒,他换了副笑脸,“要是把她赶走,小姨子能跟我过日子,那我绝对不拈花惹草……”
“啪啪”话音刚落,闰月反手给了刘家兴两个嘴巴“我让你满嘴喷粪,今天我这个当小姨子的,就替我叔婶教训教训你。”
“程闰月,你敢打人,真是欺负人欺负到家了……”刘家兴捂着腮帮,还要说什么。
闰月又是两个嘴巴上去,刘家兴连躲的机会都没有。
结结实实挨了。
闰月是真用了力气,手掌都酥酥发麻。
记得上高中时,物理老师讲过“力的作用是相互的。”
看来真是这么回事。
打完刘家兴,闰月在他家堵在心口的那口气终于顺了。
“家兴,你疼吧?”诗婷不着人可怜的问出这么一句,闰月心一凉,难怪她挨欺负!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自己硬不起来,别人给出头她还心疼,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程闰月,今天你要是敢把她带走,就别回来了!”刘家兴不敢惹闰月,就把怒火转嫁到诗婷身上。
诗婷开始犹豫,闰月脸上带了阴郁的笑“是吗姐夫?
你要是敢不让诗婷回来,我就敢把她带回青牛村,然后今年黄瓜绝产,我再放出消息,就说堂堂宏伟药厂的厂长,和别的女人搞破鞋,休了自己的老婆。
就连老婆肚子里的孩子都不要了。”
“你敢!”
“你敢我就敢,别以为诗婷娘家没人了,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大不了闹开之后我们回乡下,这里又没有我们认识的人,丢脸也丢不到我这!”
“程闰月,算你狠!”
“人在做天在看,刘家兴你不会有好下场的!”
闰月说完,也不等刘家兴说话,拉着诗婷就走。
她一只胳膊挎着一个帆布包,手上拎着那个化肥袋子。
另一只手牵着诗婷,真像个拾荒要饭的。
诗婷一步三回头,看着刘家兴走进院子,狠狠摔了门。
这才对闰月说了句“闰月,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是,可是你不该惹他们!”
“为什么?他们这么欺负人,但凡有一点血性,也该反抗吧?”
“……”诗婷没说话,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看来今晚的惩罚是免不了了。
婆婆还泡了一大盆衣服等着自己洗……
闰月就近找了个饭店走进去,把化肥袋子往地上一扔“老板呢?我拿来两只土鸡,你们能代加工不?”
闰月算看好了,这两只鸡就算留到刘家兴家里,诗婷也吃不上一口肉。
能不能喝上汤都不一定。
看刘家兴妈那个德行,待保姆都比待诗婷好。
饭店老板乐呵呵走过来,给闰月和诗婷找了个空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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