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家兴被堂姐一顿臭骂,心里窝的那口气还没消,买厂房的下家也还没找到。
闰月告他让他拿赔偿款的传票就到了。
法院的人还因为他又搬了一处地方,传票送的费劲,态度恶劣。
按照刘家兴以前的脾气,早就一个耳刮子上去了。
可是现在他不敢,打完了没有钱摆平,做穷人的滋味,是真真儿的不好受!
不敢为所欲为了。
法院又不能不去,自己要是不去,他们敢不经过自己同意,把自己名下的财产就判给闰月。
其实也就是那坐破厂房。
他已经很久没去看过了。
很久以前趁夜黑,他穿戴严实了,倒是去打探过一回,厂房里能拿走的东西,已经被工人搬空。
能拆的也拆了。
就连大门也卸下去半扇,那些工人也真的穷疯了。
他本想把剩下的半扇也拆下来,拿去卖废品,换点钱花花。
可是弄了半天没拆动,就算拆下来他也怕拿不走。
厂里那些工人为了找他都急红眼了,他也怕那些人逮住他,把他也拆了。
法院开庭这天,刘家兴果然到了,来的还挺早,他已经拿定了主意,闰月不是让自己赔偿吗?
那就把厂房给她。
不过那厂房足有五百平,位置又是市中心,是以前的老纺织厂,父亲买下来的。
当时花了八万。
这又过了好几年,地皮还涨价呢,不能十万就便宜了闰月。
得要她十五万!
这样自己还能剩五万。
五万,一个人换个地方生活,省一点花也够了。
至于母亲,带着也是累赘,父亲要想出来还有些年呢,不如让她找个人家嫁了。
这样他们娘俩都能有一口饭吃。
刘家兴越想越高兴,谁知开庭后,法官居然说他的厂房已经有大面积破损,按原价折算已经算是便宜了刘家兴。
按原价全都给了闰月,他怎么活?
刘家兴当即疯了似的在法庭上就咆哮开了“一伙的,你们绝对是一伙的坑我!
你们这些害人的东西,拿了姓程的多少好处!
你们合起伙来要逼死我。”
结果被法官警告了两次,最后威胁他要把他拘留,刘家兴才老实了。
没办法,谁让自己当初怕闰月反悔,和她签了十万块钱的赔偿款协议,白字黑字写的清清楚楚,还有自己的手印。
本想拿来约束闰月的东西,却成了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刘家兴不服判决也没办法。
现在两手空空,打算也泡了汤。
偏偏闰月这该死的,还申请强制执行,让他连反悔,把厂房低价再偷偷出手的想法也给掐死了。
没办法,只能在法官们的监督下,和闰月签了房屋过户手续。
五百多平的厂房,变成了闰月的。
十年合同,履行了两年,还差八年的正好赔闰月八万。
一切都像冥冥之中注定的,刚刚好。
这还不算完,从房管所一出来,刘家兴就被那些红了眼的厂里工人给堵住了。
按在地上就是一顿揍。
人太多,谁心里都有气,恨刘家兴恨得牙根直。
手下脚下当然不留情。
每人一拳也够刘家兴受的。
一顿暴打,不知道哪个狠人从人缝里给了刘家兴一脚,这一脚不偏不倚,正踹在刘家兴的命根子上。
当即把他疼晕了过去。
还是房管所的人怕出人命,报了警,警察过来才把工人们劝开了。
刘家兴这才得以逃命。
他醒过来,鼻青脸肿,弯腰捂着裆回到和他妈的住处。
把家兴妈心疼的“哎哟我的心肝儿,你这是怎么了?又和人家打架了?
这是伤到哪儿了快让妈瞧瞧。”
刘家兴当然不能让他妈瞧,一把把鸹躁的女人推开。
刘家兴铁青着脸躺在自己的床上。
当晚那东西就肿的像只烤熟的大红薯。
疼的他连翻身都不敢,更别说去厕所了。
好不容易肿消了,刘家兴就觉得不对劲儿,十分的不对劲儿!
他作为一个男人的典型器官,不好使了。
悄悄去医院找医生看过,确实是由于外伤缘故,废了!
说是断了什么神经。
想找诗婷要钱治病,刘家兴又去了那条巷子,可是人去屋空,哪里还有诗婷的影子!
最后一条路走不通,刘家兴怨天尤人恨上了闰月。
要不是闰月这个败家娘们儿,自己何至于身无分文又变成废人。
此仇不共戴天!
闰月不知道刘家兴对自己的仇恨。
万山海帮着她找了个施工队,把厂房拆了,又从原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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