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比他还大的李刚,就像个死尸似的,手脚不动,头也不动,眼睛盯着一处直勾勾发呆。
也不哭也不闹。
这么一对比,陈翠花发现了问题。
她心里一惊,拿了个花花绿绿的玩具往儿子手里塞,李刚连拿都不知道拿。
又递给小侄子,那孩子一把抓过去就往嘴里塞。
“娘,爹,这孩子怕是不对劲儿!”陈翠花带着哭腔,叫过家里人。
一番测试以后,所有人的心都沉到冰凉的谷底。
“难怪那个老妖婆能把孩子送过来,原来是个废物,明天我就给她送回去,跑了和尚跑不了庙!”陈翠花的弟弟咬牙切齿,恨不得现在就去找李老太太算账。
“这孩子怎么变成这样了呢?
他还没满月的时候,手脚踢腾的可有劲儿了,那眼睛看人都追着看,怎么就这样了呢?”陈翠花心里这个悔恨啊,怪自己当初没把孩子带过来。
留在那牲口人家,把儿子都带傻了。
“明天,还是带镇上去看看,或许是换了新环境不适应。”陈村长闷头吸着烟,宽慰闺女。
第二日辗转到县医院,医生一看孩子就乐了“是他?这不是得脑瘫那个病孩子吗?
是他们家人送给你们的,还是扔了被你们拾到的?
回去吧,这孩子治不好……”
“医生,我是孩子的母亲,就没有别的法子吗?”陈翠花心疼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
医生又把康复训练的事说了一遍。
怎么回到磨盘岭的,陈翠花不知道了。
她只知道一路抱着孩子,想着他以后怎么办?
说白了这孩子就是个傻子,他一辈子怎么活?
别人不管,做母亲的不能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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