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初当老板的宁津还很有些不适应,当惯了听吩咐的司机,猛然自己管理公司,总怕把生意搞砸了。
苏愉听他这么说,笑得直不起腰,说是公司,目前就他一个,又是老板又是员工,以后还是司机,生意也是小生意,有什么可搞砸的。
“别想多了,未来一两年你都是个运输司机,我们沙漠里的芦荟采摘量也是固定的,目前就是维持这几单生意。我的意思是你倒腾其他东西南北买卖就是你自己决定,我不掺手了。”
之后就是买车,为了生命安全,苏愉没听男人为了省钱要买二手车的主意,直接花了四万八买了个比他之前开的装载量小四分之一的货车,回去的时候就是坐这车,没再坐火车。
“存折上还有多少钱?”男人不放心地问,好些年不为存款操心了,猛的花了好几万,他怕家里遇到什么事没钱可用。
“还有四五千,就是你儿子明天要结婚家里也不缺钱,你别担心,再有几个月他俩工作了工资也不低。”
“这可什么时候能赚回四万八。”他还是心疼,苏愉没说话,家里添了固定资产,流动资金从几万减少到几千,她也有点麻。
“算了算了,我好好赚钱,现在有了公司这个壳子,我搞倒买倒卖也是合法的了。”他自言自语地安慰自己,怕苏愉心急,说要雇她担任他的私人会计,以后收支往来都经她手,他也给她开工资。
“宁老板大气。”
“好好说话。”他假模假样地训她,嘴角都要咧耳根子后面去了。
一切安排妥当,宁津有工作做有钱赚,人又活泛有劲了,电报订单来了他就出车,不出货的时候他就骑着二手自行车四处转悠去买好东西,攒着等出车的时候再往南销。
七月,小远平安的工作都分配好了,平安人还在东北,小远来信说他的工作现在有两个选择,一个是从小科员做起慢慢熬资历,还有一个就是下派基层,他有意下派,像他妈一样做出政绩,现在就是不知道该选哪里。
他这一来信苏愉就明白他有意到西北来,估计是想着有她在这边,他的工作好开展,她直接拒绝,现在她这边的治沙形势已经好转,小远过来就只能捞点汤喝,并不能突出自己。她给他寄信过去,让他选择形势严峻点的地方,比如黄土高原,恶劣的环境稍有改善就容易凸现出他的能力,而且他从事这个专业就是奔着保护环境去的,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容不得偷奸耍滑。
“儿子,希望你谨记,你是为了能更好地改善环境才选择了从政为官,我更是在沙漠里植树种草好几年只为治沙,希望你有一天居高位是踩着实打实的政绩走上去的,而不是为了升职走弯路走捷径。不然,妈妈宁愿她的儿子一辈子就是个普通人。”
126 违和
小远平安86年夏天从学校离开, 那年冬天,二丫又考进了学校,在读研究生, 此时她已经28岁了, 还在跟蔡致然交往, 但婚事苏愉并不清楚,所以这样过来她打算约二丫出来问问。
“平安要结婚了?”二丫问。
“有那个意思,他女朋友带他回家给父母看了, 今年冬天估计会带回来,我跟他爸这趟来就是看是再买房子还是把之前买的重新修整, 今年过年我们回这边。”
“挺好的,没想到平安动作会这么快, 小远咋样?”
苏愉摇头,“不催他, 有了他会给家里说, 没说就是还没有, 他24岁还没过,年龄小不着急。你呢, 你怎么样?他家里怎么说?还没松口?你俩谈的有几年了吧。”
“三年了。“二丫心头微涩,撑起微笑说:“我也不急, 能走到结婚是缘分,要是不能组成一个家庭那是还没遇到对的人, 我现在有学历有工资,等研究生毕业了工资又能涨许多,结不结婚对我来说都行。”
她看对面的女人脸上没有同情和焦急气愤,心里铛的一下,像是一把锤砸在了心尖上, 酸疼的让她想掉眼泪。二丫双手捧脸,捋了一把头发,再说话时脸上没了笑,鼻尖有些泛红,带着些鼻音地说:“唉,好在你没怜悯我,挺烦的,我姐还有小虎,每次提起蔡致然气得恨不得咬死他,但见面了又小心翼翼地刺探他的态度,知道我恋情的同事当面提点我,背后笑话我。”
“就像你说的,你有学历有工资,就是不嫁人你也不为生存忧虑,就像有人会结婚有人会离婚,当然也会存在不结婚的人,这不是异类,就像小远,他结不结婚我都支持。”
“我跟他在一起获利挺多的,他是个性子温和的人,包容我尖利的性子和不好的行为习惯,我的身体都是他在调理,现在非常健康。他父母也是有涵养的人,看不上我也没为难我,他父亲还给我提了不少有用的意见。”二丫咬了咬唇,有些难堪地说:“主要是他妈有意见,我一个农村出来的普通丫头,我爸跟二宝坐牢了,还是我一手促成的,妈也跟人跑了,蔡致然家清清白白的,娶了我,他的后代都会受到我的影响,我想他应该也是对这有犹豫。”
“你非常优秀,比小远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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