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整理行李的诸伏景光愣住:“柏图斯?可能是出去了吧。”
同样刚醒不久的赤井秀一:“大概是去泡温泉了。”
对这种可能性极高的情况叹了口气,诸伏景光回过身问安室透:“怎么了?一醒来就找柏图斯。”
“……不清楚。但,”安室透看向掌心,隐约感觉这里曾经抓住了什么。
“好像做了一个很神奇的梦。”
“美梦吗?”
“算是,吧?”
而当还在回想那隐约之梦的安室透走出房间,结果迎面就看到几名刑警匆匆忙忙冲向后院时,出去报警的柏图斯远远朝他打了声招呼,接着走到懵逼的小蛋糕面前,表情是淡淡的怜悯:
“原来安室你,最怕的是当警察啊。”
他才想起干部大人说过,幻术师不仅喜欢用美好的回忆骗人,还擅长拿最害怕的东西吓唬受害者,那么结合安室的幻境,对方一定是怕成为条子吧。
好可怜,安室他在幻境里甚至还穿着警服诶!
莫名被可怜了的安室透:“?”
在?这结论到底怎么得出来的,你别光看着好歹说句话啊!
明明只是一次普通的温泉旅行, 但既然和杀人案捆绑在一起,就算心再大的人也不会毫无芥蒂地在此停留下去了。
“死者是旅馆的老板娘,身上裸|露部位有明显挣扎痕迹,背部有枪伤, 被杀后放置于地下室的冷柜里。至于走廊里的血迹和凶器, 已经送去检验了, 相信很快就能出结果吧。”
萩原研二作为搜查一课的人,就算依旧在休假也热心地参与到这次调查中。警方很快在这间不算大型的温泉旅馆里找到了犯案证据, 以及作为凶器的手|枪,接下来只要根据送检的指纹和血液样本比对,就能大致锁定犯人了。
然而即使表面上证据确凿,但这起案件看在萩原研二眼里还是蒙着一层疑影。
比如老板娘被杀,他们却没有听到一点动静, 再比如……
萩原研二蹲在台阶上思躇着, 眼前忽然被递了一支烟。
卷发警官已经叼着烟吸了一口,含糊道:“你忙了一上午了,萩。休息一下脑子。”
“具体的判断留给鉴定科的人,你……不用太自责。”松田阵平眼底流露出一丝复杂,弯腰拍了拍幼驯染的肩,“走吧,行李都给你收拾好了, 绿川君和安室君那边, 好歹我们去打声招呼再走。”
被拍得往前晃了晃的萩原研二哭笑不得地站起来, 想起似乎在做着危险事的同期们,他接过了那支烟:“小阵平, 安慰人可以不用那么大力的,再说我没有自责啦。”
无论是前一天的温泉杀人案, 还是现在这起迷雾重重的案子,萩原研二都清楚,前后两起案件的发生他并不能左右。他不会轻易将莫须有的罪过都揽到自己身上……嘛,尽管出于强烈的职业责任感,萩原研二还是会想象自己及时阻止了凶手的这种if,不过他此刻真的只是对此衍生出了些许的担忧罢了。
担忧日本警察遇到事故的概率。
话说他们是不是自从读警校起就总会遇到案子?世道真是不太平啊。
二人在与进行收尾的当地刑警沟通好,并且承诺会去做笔录后,就再度踏入了旅馆内部。
同一时间,换回了一身衬衫西裤的柏图斯站在屋檐的阴影下,像是刑侦片里格格不入的鬼魂,一对赤眸略微涣散地晃动在几名警察之间,时不时将视线分到被女警抱在怀里的小女孩身上。
往柏图斯那边瞅了一眼,年轻的警察小哥擦了擦汗,压低声音道:“组长,那位外籍的先生……”
也是休假时间但在半路被抓壮丁了的组长正在尽责地翻看记录:“他是报警的。”
“呃,但是我想说,有没有可能是同伙盯梢?”
那个眼神不对劲吧?看向小姑娘都有种想斩草除根的意味了!
组长的手停住了。被下属这么一说,他也有点不确定地抬起头,重新审视了一遍看起来目光阴冷的赤眸青年,但是想到身为同事的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的作证,组长还是摒弃了内心窜起的疑虑,向年轻人摆了摆手,示意不用管。
而差点被警方再度当成嫌疑人的柏图斯这时则感到身后有人靠近,于是他将注意力从眼前忙碌的现场以及哭泣的女孩身上抽离,慢悠悠转过身,就见金发青年先一步走在前面,后面跟着拖了行李箱的绿川和诸星。
为了不让柏图斯的怪话影响到警方的判断,诸伏景光一直和其余两人在充当发言人。如今案子算是暂时告一段落,几人收拾好行李,与先一步离开的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打过招呼,出来就看见了离阳光一步之遥的柏图斯。
诸伏景光冲着看来的柏图斯微微颔首:“萩原警官那边替我们作了证,警察那边一会儿顺路去做个笔录就行。”
很好,虽然是在他们的周旋下才得到了这样的结果,但这次柏图斯好歹没有直接被拉进局子。
柏图斯从蓝眼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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