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事?都是有原因的,苗烟想知道章寻宁以前的经历,从五年前就迫切的想了解。
章寻宁有长辈架子,不愿示弱,总以淡漠将过?去的经历掩饰得很好。她筑起心墙,就没人?能够勘破她曾经经历过?的一切。
“……刚才那个女人?,看起来你对?她有些印象,她是个怎样的人?,你还记不记得?”苗烟脑袋一抽,忍不住问。
苗父顿住了,思索半晌道:“她姓章,是叫章寻宁对?吧?”
苗烟:“对?。”
苗父有些苦恼,最后说:“说实话,我?一回想起这些,要么是觉得一片空白,要么是觉得雾蒙蒙的。”
“我?只?记得她和你母亲关系不错,她读大?学时?,还是我?们资助了她一段时?间。其余的,我?现在想不起来。”
资助过?一段时?间?
苗烟有点?儿纳闷,章家在章寻宁读大?学时?还没有垮倒,即便再?怎么样,也不至于读大?学的钱也拿不出来,章寻宁曾经竟有需要人?资助的境遇么?
那时?候的章寻宁大?约也是很青涩的,但有些遗憾,苗烟并没见过?那样的章寻宁。她遇见章寻宁时?,章寻宁早就是个心性?稳如磐石的大?人?了。
塑造她这样性?格的过?去,苗烟从未参与。
在苗烟还没有独当一面、却早已情?窦初开的年纪,总是对?此感到?无?法言说的遗憾。
正思索这个问题时?,苗父又叹了声:“她也是个可怜的人?啊……”
苗烟一愣,琢磨为什么这样讲。
苗父的记忆停留在十几年前,那时?章家尚未垮台。
那么苗父说的可怜指的是什么?
苗烟往窗外望去,追寻着章寻宁方才停车的位置,没想到?目光掠过?,那辆黑车还是沉静地停在那里。
她意外,挑了挑眉。
自那天将苗父搬来的事安顿好后?, 苗烟又着手准备去为苗父体检的事。
据当地人的说辞和苗父仅剩下的些微记忆来推断,事情经过大概是苗父逃出来时?磕到了头,伤势不算很?轻, 因此导致脑部出现了问题。
虽然这么多年也就?这样过去, 苗父的脑部问题并没有进一步加重, 但苗烟到底还是不放心。
苗母突然的病症使苗烟很?没有?安全感?,总是忍不住去想假使她当年早些发现端倪会不会是另外?的结果。
也正因?此, 她觉得这一生里该做的事、想做的事, 都要尽快去做, 绝不能拖延。
把苗父安顿好以后?,苗烟为苗父安排了全面的体检,以防任何意外?情况的发生。
在医院忙前忙后?花了些?日子,检查报告里苗父的各项指标没什么问?题, 也没生病, 早年受到过剧烈撞击的头部?幸运的没留下什么后?遗症,只是失忆这一点可能很?难治了。
医生说?, 她可以多带父亲去以前生活的地方看一看, 熟悉的环境也许能刺激病人记忆的恢复, 但时?间过去了很?久都没有?完全好转的迹象, 对?于记忆全部?复原,还是不要抱有?太大的希望。
现在苗父对?任何事情的记忆都很?模糊, 像隔着一层水雾看玻璃瓶里的事物,但唯独对?苗母的事情格外?敏锐。
从接苗父回家后?, 苗父总是在想苗母在哪里。
苗父曾问?过苗烟, 这个公寓是不是她和母亲现在的家, 还旁敲侧击问?过母亲是否早已改嫁。
触及后?面的话题,苗父不禁显得有?些?忐忑, 苗烟只能勉强扯出点笑,想法子转移话题。
现在偶尔她自己回想起母亲的病逝,都会觉得梦一样不真实,更遑论是思维本就?不如以前灵敏的苗父。
也许是因?记忆缺失,苗父底气并没有?那么足,所以当遇见苗烟避而不答时?,也会有?些?失落,但没有?刨根问?底。
私下里,曾辗转反侧而焦灼过好几个夜晚,这些?都没有?让苗烟知道。
既然父亲身体健康,陪伴他熟悉一段新环境之后?,苗烟开始为洛玟的事情奔波起来。
也就?是在为洛玟规划前途时?,一通来自钱万琪的电话打了进来。
苗烟这天正在卧室电脑前与洛玟打字交谈,钱万琪电话来得突然,但苗烟并不意外?,她先让洛玟等一等,然后?接了电话。
“老板,你之前让我查的罗松止的事情,我查了个大概,你先听听,”钱万琪电话那头有?点吵,“我最?近跟踪他挺久的,感?觉他应该是生活不太如意,总是买酒寻欢,女友换了好几个。”
“之前还听人说?他挺彬彬有?礼的,我纳闷他转变怎么这么大,查了一下,好像是他同父异母的那个妹妹快要完全取代了他的位置,老板你之前放出的消息刚好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不过,罗松止也有?些?异常行?为,跟踪他的时?候我查出他前一段还找人跟踪了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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