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了。”
阮朝汐看到酪浆就想起自己先前的承诺,再度追问,“上树折枯枝的差事可以交给我。坞主不要不信,我爬树真的很厉害的。”
荀玄微不置可否。
催促了几次,他被问多了,最后才道了句,“枯枝落下的声音沉闷,于我不怎么要紧。相比起枯枝落地,每日清晨的喜鹊鸣叫之声,倒是更为嘈杂些。主院老仆几次上树驱鸟,奈何身体庞重,爬不上高处,喜鹊是吉鸟,又不宜打杀,此事也就罢了。总之,你不必管高处枯枝,于我不妨碍的。”
说到这里,抬手又指了指酪浆。
阮朝汐露出思索的表情。
视线掠过窗外树枝高处的几处鸟巢,眼里仔细观察着,打开瓷盅抿了一口。
书房里说话时,外头庭院里人来人往,忙碌了许久。
阮朝汐起先没注意外头忙什么。直到她起身告退,穿过中庭去东苑,才赫然发现——
早上被她爬过的那棵最高大的梧桐树下,临时大网已经加固架好,绳结牢牢系在四周树干上,悬空张开,接住几个成人都绰绰有余。
此外,庭院里每棵高过两丈的树下,都放了把长木梯,搁在树干处,可以直上直下。
阮朝汐:?
清晨主院里发生的事,有如清涧中漾起细小涟漪,落叶打了个转儿,水流继续向前。
天刚蒙蒙亮时,主院院门还未打开,有人砰砰敲门,在鱼肚白的晨光里惊起鸟鸣一片。
阮朝汐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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