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旁若无人的接吻,在这暗流涌动的寿宴上,仿佛这世界上没有其他人,只有他们两人。
季雨眠睁开眼眸,那双墨色瞳孔夹杂着深情,以及一些深埋于心底的欲望。
……
宴席上的人渐渐散去,走廊深处隐秘的房间里,时不时传来衣物的摩擦声,厚重的喘息声。
阮羡衣衫不整,衬衫最上面的三颗纽扣被解开,脖颈上伏着一个黑色的脑袋,不停在他锁骨上吮吸,啄吻。
走廊里时不时响起脚步声。
阮羡琥珀色的瞳孔一片迷离,白皙的脸颊上泛着坨红,似乎已经被亲晕了。
直到走廊里响起阮老爷子低沉的声音,“郑管家,羡羡回去了吗?”
郑管家回道:“我刚刚在阳台上还看见大少爷来着,牵着五颜六色的……小鸟气球……”
“小鸟气球?”阮老爷子疑惑道。
“好……好像是……”郑管家不确定道:“但现在一眨眼,人突然就不见了?”
阮老爷子叹息了一声,拐杖敲击在实木地板上,“老郑,要是看到羡羡了,给他拿上后厨做蟹壳黄,小时候他最爱吃了……”
“好的,老爷。”
阮老爷子的脚步声越来越远,低沉浑厚的声音荡漾在空气中,他仿佛透过这条长长的走廊,穿越到二十年前。
夺目的日光出现在走廊尽头,穿着背带裤的五岁小男孩,一手拿着蟹壳黄,一手对他招手,眼眸笑得弯弯。
甜甜的喊道:“爷爷!蟹壳黄真好吃!”
阮老爷子眼眶湿润,“老郑,我做错了吧……我最终还是辜负了羡羡和他妈……”
“若是要恨,就恨我这个老头子吧……”
……
走廊里几乎已经听不见声音,阮羡仅存的理智让他想推开季雨眠,更想收回刚刚在一起的话。
情绪上头下的决定通常都是不理智的决定,更何况他竟然是为了气阮明遇。
他一直都不否认自己是个混蛋。
但很显然,他这个混蛋现在被人压在房间柜子里被亲得几乎缺氧。
他抓住季雨眠的头发,将季雨眠的脸抬起来。
昏暗光线里,那张棱角分明,俊美无双的脸流露出痴迷的神色,墨色的瞳孔黏稠的盯着他,薄唇上沾着湿漉漉的口水。
脖颈上突出的喉结重重的滚动了一下,发出“咕噜”的声音。
阮羡眉头紧蹙。
顿时有种被一只长相英俊的金毛犬黏上的感觉,这让他腻得慌。
他扶了扶额。
愈发觉得一个小时前的自己太冲动了。
他动了动红肿发麻的唇,开口道:“小季,我刚刚……”
是开玩笑的。
可最后一句话没说出来,季雨眠却抱住了他,抱得紧紧的。
那张墨色的瞳孔里露出满足的神色。
“阮羡,我喜欢你……好……喜欢……喜欢你……”
……
珀尔传媒最近洋溢着一股很奇怪的风气,有不少员工在上班期间都偷偷打开了boss直聘,寻找下一个东家。
最近有小道消息传出,珀尔传媒最大的投资人下个月就要撤资了,珀尔传媒的股份将重新洗牌,迎来下一个接班人。
有人说接班人是苏家的苏伦旭,可也有很多人说是阮家的阮明遇。
可无论是谁,这些员工心里都是愁云遍布的。
毕竟,还能去哪找一个像阮羡那样的老板?
阮羡纨绔是纨绔了一点,平时也没啥正经,上班的时候甚至总来跟他们员工唠嗑,不是聊这位当红顶流的八卦就是聊那位男团c位出道的青涩秘史。
可这个老板他是允许员工灵活上班,每天工作七小时工作制,干完就走,若不是遇到特殊情况,从来不会让他们加班。
可即使加班,那也会按照劳动法补偿三倍薪资,加上各种餐补以及车补。
算下来,也是一笔不少的费用。
因为他们员工的工资都挺高的。
虽然季秘书入职后,他们灵活上班的时间变得不那么灵活,可珀尔传媒的待遇,拿出去跟京城任何一家公司,都是一家钱多事少,非常适合养老的公司。
而且现在的资本家哪个不是吃肉不吐骨头的剥削者,像阮羡这样的纨绔,真的在京城很难找到第二个。
众人皆都一筹莫展,可唯独一人,面色红润,满脸喜气,就好像中了一千万彩票似的,紧绷的嘴角压都压不住,无时无刻不在展露笑容,愈发衬得即将要失业的其他人更加沮丧。
特别是这人比以前还爱黏着阮总了。
阮羡走到哪,他就跟在哪。
有时候阮羡烦了,睨他一眼,他就乖乖往后靠,墨色的瞳孔像黏在阮羡身后,特别是阮羡弯腰时,腰间和臀部的弧度形成一个曲线时,他的视线更像是震了一下。
随后害羞的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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