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然的头像是落日,红霞漫天,既有一丝悲凉感,又相当艳丽。
李南:“现在营销号又见风使舵的把祸水往林然身上引,毕竟他有太多前科,所有人都认定这事就是他搞出来的。”
贺泽盯着那个头像出神的看了几秒,总觉得有什么记忆被他遗忘了,可是他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李南:“如果我们不帮忙,林然可能从今晚后就得销声匿迹,估计都不用你粉丝出手,光是裴辰那群刚被怼的哑口无言的粉丝也会手撕了他。”
贺泽放下手机,声音前所未有的凝重,“那就先撕了他裴辰。”
李南愣了愣,诧异道:“不是撤掉热搜?”
“他得罪我没关系,他错就错在把我的话当成了耳边风,偏要去惹他林然!”
李南心口一滞,他不知道自己这话该不该问,但还是脱口而出,“哥啊,祖宗啊,你能不能跟我透透底,你和那个林然是不是有什么别的事?”
“我是他前男友。”
言罢,贺泽挂断电话。
小王深吸一口气,差点憋死自己,他不敢置信的望着轻飘飘说出前男友三个字的老板,后脖颈一阵一阵发凉,像是架着一把刀。
他觉得自己的尸体好凉,他可能已经死透了。
贺泽把电话递给完全僵住的助理,没有理会他的发呆,只是一遍又一遍的给林然打电话。
但电话一直被占线,无法打通。
他很是不安,交代道:“去西城棚户小区。”
小王不敢多问,老老实实的告诉司机改地址。
西城小区:
林然的电话已经被打爆,他不得不选择关机。
棚户小区没有路灯,他就站在窗前望着那一望无际的黑暗。
还好,他习惯了当替死鬼的滋味,前经纪人往他身上泼脏水,前老板把他推出去当挡箭牌。
所有人都觉得他是最好欺负的那个人,所以没有人会来过问他怎么解释,或者该怎么走下去。
“唔。”强烈的呕吐感袭来,林然踉跄着冲进厕所。
胃里像是火烧一样,像是有一股暖流在往喉咙上冲。
他张嘴一吐,全是红色的血。
“咳咳。”血沫子从嘴里呛出,他整个人都脱力的倒在地上。
刺眼的血源源不断的从嘴角溢出,慢慢的在他的身前汇聚成一条溪流。
他知道自己快死了,几乎是一路从厕所爬到了客厅。
桌上的药瓶被拉扯着掉在了地上,他伸出手狼狈的想要捡回来。
眼前昏暗交替,他不知道药在哪里,仅存的一点求生欲让他拼命的摸索。
保姆车停在楼下,贺泽抬头看向亮着灯光的那扇窗。
他突然很庆幸林然这一年糊的彻底,没有人知道他的住处,否则凭那些不理智的粉丝,估计今晚就要见血了。
“哥,这里不方便停车,我先湳讽在隔壁小区找个位置等您,您要离开就给我打电话。”小王东张西望打量着周围,乌漆嘛黑,应该也没人注意他们。
“嗯。”
贺泽快步走进单元楼,从电话打不通开始,他就迫切的想要见到林然。
心里好像有个荒唐的想法一直牵引着他,他必须要看到完好的林然站在他面前!
他们都欺负我
“叩叩叩。”
林然倚靠在窗前,他听见了门外有脚步声,他不知道来者何人,但这大晚上的莫名其妙出现在他家门口,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充耳不闻的继续靠着护栏,任凭敲门声越来越剧烈。
疼痛已经没有之前那么强烈,只是失血过多造成的晕眩让他连站起身的力气都没有。
“林然,是我。”
熟悉的声音回荡在耳边,林然惊奇的扭头看向紧闭的大门。
可能是疼的太难受已经产生了幻觉。
贺泽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林然,开门,我是贺泽。”
林然扶着窗沿颤巍巍的站起身,他目光涣散的望着从洗手间一路蔓延到客厅的血迹,脑子里轰地一下炸开。
贺泽徘徊在屋外,耐心逐渐告罄。
“林然,你回应我一下。”贺泽再敲了敲大门,仅剩着最后一丝理智等待对方回复。
然而五分钟过去,里面依旧毫无动静。
贺泽抬脚就打算破门。
“咔嚓”一声,房门打开。
贺泽的脚紧急转弯直接踢在了墙上。
林然半靠着房门,身体有些轻不可察的晃动,他道:“你怎么来了?”
贺泽觉得自己现在这样子有些滑稽,尴尬的拍了拍膝盖上的墙灰,道:“今晚的事我都知道了,你的电话打不通。”
“没电关机了。”林然挡在门口,看那样子是并不打算邀请他进去。
走廊上没有路灯,贺泽只能借助屋内渗出来的微弱光线细细打量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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