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上京,多半还没受罪。”
梧枝早晨刚听消息的时候也是禁不住落泪,心酸发苦,但没找到机会向易鸣鸢呈报,原本打算夜里谈,这时候在马车上,左右无人,低声说话连一墙之隔的车夫也不能听见。
“这种事可不好说,既是人恰好在上京,宜早不宜迟,去府里换了马车装扮,即刻就去找。”易鸣鸢没法不急,那可不是仙宫瑶池般的好去处,青楼这样的龙潭虎穴可是吃人的。
虽然几乎所有的人都避免在她跟前提起各种腐泥沼子事,但七七八八的她也是听过几耳朵,太不堪了。
总之,能早就不要拖延,但凡万一,几息的差别说不定只能看见一具尸首。
“那奴婢叫几个看家护院,有力气的去把人带回来做个女使?”梧枝也深以为然,问道。
“不行,公主府的人,一进一出都登记在册,不能贸然带进来。”易鸣鸢不赞同的说。
手指曲起敲了敲马车上的小几,易鸣鸢抿着唇思潮起伏。
向家老侯爷?
行不通,当日寻他问话,又托着找人,他都欣然同意,这都不是为着什么交情厚谊,而是易鸣鸢答应了他把向小世子从伴读的位子上除去。
侯爷爵位到了头,孩子只有承爵的份,连表现出分毫的能力都不行,再上去就有功高盖主的威胁了。
他是个只求安稳的,皇子伴读这种必然有亲疏远近的账,他不愿让孩子算,扯着世子着急忙慌地退出了。
去青楼多是男子会做的,势必要让一个男人去,不然太扎眼。
先解决这边的话得把水患治理的安排推后,只能派梧枝多跑一趟了。
等等。
那几个不正是男子吗?
有了现成的人选,易鸣鸢眼前一亮,“我们去永宁!”
去掉张扬明显的发饰,换上寻常的衣物,易鸣鸢乘坐什么标识都没有的马车前往了永宁街巷的四合院。
时疾风阵阵,把头上的帷帽都吹得飞起,来不及欣赏方没马蹄的浅绿春草,易鸣鸢心里不住打鼓。
可一定要让她救下啊……
又要喝药啊,易鸣鸢心里劝自己只是鸢肺的补药而已,快速的仰头把苦兮兮的药喝了个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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