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最后竟然以蚕蛹的形态安稳睡着了。
这个梦的感觉太真实,以至于醒来看见徐景祎的脸时还难过了一下。
梦里的徐景祎好凶好无情,完全不听他的解释。
“怎么了?”徐景祎皱眉。
祝七这才发现自己跑到了徐景祎怀里,就像上次那样,他的被子和抱枕惨遭抛弃。
他懵然坐起:“你怎么不叫醒我?”
徐景祎:“叫醒你做什么?”
“我跟你抢被子啊。”
徐景祎也坐起来,毫不在意的神情:“你这么小一只,能抢得过谁。刚刚是怎么了,那么委屈,在梦里被欺负了?”
他不说还好,一说,祝七目光幽幽:“你欺负我了。”
“怎么欺负的?”
大概是昨天姜沛来过,他联想起那些人类的神话故事,结果晚上就做了那样乱七八糟的梦。
想起来有点丢人。
“我……我不想说,”祝七含糊过去,爬出被窝捡起他的抱枕和被子,“我去看看酥球和船长。”
两只小猫被关在房间里一夜,一开门便喵喵哞哞地过来贴着他的腿蹭,像是在控诉他昨晚的不陪伴。
“对不起呀,没有陪你们。饿了吧?再等等哦,还没到吃饭的时间,”
酥球的状态是你真的稳中向好,竟然顺着他的大腿一路往上爬。睡衣的布料轻薄透气,小家伙修剪过的指甲抓上来还是有点刮肉,他不得不托住酥球的屁股,把他抱上来。
“喵~”
酥球顺势舒服地趴在他肩膀上,呼噜声像小拖拉机似的。
一声牛叫。没有得到早起拥抱的船长端正地坐在祝七面前,不吵也不闹,只是用那双碧绿色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抬起爪子按了两下不存在的铃。
“等等啊船长,别急……”
祝七想放下酥球去抱抱船长,结果酥球嘤呜嘤呜的,叫声可怜得不行,爪子也紧紧扒住他。
就在他苦恼的时候,酥球被揪着后颈拎起来。
徐景祎:“大早上闹什么。”
“喵呜……”
雪白的长毛小猫不太服气地小声喵喵,却一秒老实了。
祝七终于能够弯腰去抱船长。
船长是只擅长等待的小猫,没有抱怨,敦实的身躯窝在他臂弯里。
“你必须对它们,尤其是这个凶一点。不然以后管不住。”徐景祎晃晃手里装乖的小东西。
酥球:“喵呜……”
祝七不忍:“它们很可爱……”
“可爱?”徐景祎冷淡地瞥一眼手里的猫,“哪里可爱。”
祝七:“。”
哼,不懂小猫有多可爱的人有难了。
两只小猫到点吃上早餐,祝七和徐景祎也坐在了饭桌前。
吃饭时少年腕上的手环不时露出来。单从外表看,这个手环毫无亮点,平凡得不值得关注。
“这个是你从小戴着的么?”
徐景祎忽然提问,祝七差点儿呛了口牛奶。手往袖子里缩了缩,心虚地躲开对。一瞬间闹脑海中回放起那个荒诞的梦。
“嗯……”他答得模棱两可,“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没什么,就是看你平时很紧张它,有点好奇。”徐景祎说。
都说好奇心害死猫,祝七觉得他的好奇心要吓死鼠。他“哦”一声,埋头吃早餐,装作没空说话的样子。
好在徐景祎没有追问,像是真的只是随口一问。
他们挨在一起时,两只小猫都不会太粘过来,等到徐景祎前脚刚走,酥球便迫不及待地冲过来往祝七身上跳;船长则是扒着他的腿伸了个懒腰。
祝七一手搂住酥球,一手伸下去摸了摸船长。
买的宠物按钮显示正在派送,东西还是寄去徐景祎的公司,要拿到也得等徐景祎下班之后了。
酥球是只未成年小猫,正是精力最旺盛的时候,住院时因为病情在笼子里蔫巴那么多天,攒了一身的牛劲。在祝七身上撒了会儿娇,它便跳下去,从房间里叼出逗猫棒。见状,坐在沙发扶手上舔毛的船长也“咚”地一声跳下来。
酥球扭头看它:“喵!”
船长:“哞呜——”
听不懂,但感觉在吵架。
“不许吵架,”祝七捡起逗猫棒,想起徐景祎说要对它们凶一点,努力板起脸,“吵架的话……就都不许玩了。”
他长这么大几乎没有发过火,也没骂过谁,就连小时候在幼儿园,别的鼠抢了他的玩具,他也只是跑过去对那只小鼠说:请你还给我。那只小鼠不还,他也没生气,大方地把玩具给了对方,并让对方付钱。当然,玩具最后在老师和其他小鼠的主持公道下还是拿了回来。
祝七不知道自己的语气听上去到底凶不凶,但船长和酥球竟然真的乖乖坐好了。
他心里不禁涌起一股愧疚,看来刚刚真的有点凶。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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