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自己几乎是整个人都砸在徐景祎身上,要检查的话,就得让徐景祎把上衣脱了……
明明不是没见过对方裸着上身的模样,从前还是只普通的宠物仓鼠时经常见,可他从未像现在这样只是想象一下便感到耳根发烫,害羞不已。
以前他只会感叹,这个人类的身材真不错。
却不想那些不曾在意过的记忆此时汹涌而来,冲得祝七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看。
“怎么脸红了?”脸颊忽然被戳了一下,徐景祎语含笑意,仿佛明知故问。
祝七有点羞恼地嘴硬:“才没有……”
他微微别开脑袋,下一秒鬓发被撩起来,徐景祎说:“这次没有兽耳了。”
是的,这次变成人,祝七发现不仅兽耳变成了正常的人耳,尾巴可以收回了。
而且……
像是动画片里“嘭”地一下,一双雪白的鼠耳又冒了出来。
祝七顿时忘了刚才的恼羞成怒:“你看,我现在能控制耳朵的变化了……”
还没说完,徐景祎抬手,捏住他冒出来的鼠耳朵,揉了揉。
祝七耳朵一抖,又“嘭”地一下收了回去。
白色鬓发下,一对人耳悄悄地红了:“你干嘛呀?”
徐景祎“嗯?”了一声。
“不可以摸么?”他语调平常,“以前不是让摸的么。”
“以前……以前是以前,现在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徐景祎问。
当然是因为,你在我眼中的含义不一样了。
从主人,变成了应该是喜欢的人。
祝七支支吾吾,决定回到正事上:“对了,我这次变回仓鼠的时间好短,而且再变成人之后居然可以控制耳朵和尾巴了,感觉好奇怪……”
徐景祎问;“哪里奇怪?”
“我……说不上来,”祝七思索道,“基地说我身边的干扰信号在变弱,是这个原因吗?可是那个干扰信号到底是什么东西?又是从哪里来的?就算它变弱了,对我的影响还是这么大……按理来说,它弱了,那我更应该稳定地保持着仓鼠的形态才对……”
不过他也只是把困惑一吐为快,没指望徐景祎一个人类能够回答。这些问题连宠物基地都没研究明白呢。
虽然作为一个人类,能听懂动物的语言,徐景祎已经足够不寻常了……
听着他的话,徐景祎若有所思地看向拇指上几乎快愈合的伤口。
他比谁都清楚那个干扰源是什么,现在回想起来,祝七每一次变换似乎都有迹可循。
关键是血么……
“对了!”少年忽然发难,“你一直能听懂我还是仓鼠时说的话对不对?”
徐景祎回过神,“嗯。”
他应得坦然,反倒让祝七到嘴边的羞愤,变成了毫无气势的小声埋怨:“那你为什么要骗我你听不懂……还有我以前说的话,你岂不是全都听懂了?”
冰毛巾敷得差不多,徐景祎拿开毛巾,帮他仔仔细细地放下卷起的裤子。
“以前我不知道你的身份,以为你是只普通的仓鼠,说的那些话作为一只仓鼠来说没什么奇怪的,何况多亏了能听懂,我才能更清楚地知道你想要什么、想做什么。前两天骗你……是我的错,要说理由的话,也是不希望你有负担。你看,你现在知道了,不就在为以前的事情不自在么?”
祝七反驳:“我没有不自在。”
“那是什么?”整理好裤腿,徐景祎起身,手掌撑在沙发上侧眸看他。
祝七在他的注视下不争气地红了脸,低头玩着自己的手指,有些气馁:“我以前一直以为,那是因为我们之间足够默契……”
能和自己的主人心有灵犀,对宠物来说是多么幸福的事情呀。
此前他一直是这么看待自己和徐景祎的主宠关系的。
徐景祎微微怔愣,只觉得心里某处软软地塌陷了下去。
真是只……笨仓鼠。
“你这么想,倒也没错,”少年巴巴地看过来,模样实在可爱,徐景祎忍不住捏了捏他的脸,像在捏一块棉花糖,“你也不是每次都说话的,不是么?可我还是知道你的意思。”
祝七眨巴着眼睛,正如徐景祎所说,他也没话痨到事事都说出口。
思及此,他抿着羞涩的笑点点头:“嗯。”
“还吃苹果么?”
“……想吃。”
削了一半的苹果还孤零零地躺在厨房,目送徐景祎走进厨房,祝七捂住温度总高居不下的脸颊,在沙发里滚了两下,然后趴在上面挺尸。
“喵~”
酥球和船长终于贴了过来,两只小猫纷纷跳上沙发,在他脑袋边打着呼噜蹭来蹭去。
“两只没良心的小东西,还记得我呀?”祝七哼了一声,说完觉得这话有点耳熟。
——徐景祎也对他说过这样的话。
当然没说这么多字,只给他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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