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太惨了!”
“那倒不是。”付队长连忙安抚众人,“当地人热情得很,何况咱们是响应国家号召,来这里垦荒的,都乐意借咱们住。只是吧,离垦荒点近的村落都条件比较差,需要大家克服。总之,做好心理准备吧,一会儿到了地头,别咋咋呼呼、大惊小怪的,给老乡们留下不好的印象。咱们少说也要在这儿奋斗三年,都打起精神、拿出战无不胜的勇气来!”
“……”
这一说,大伙儿心里更没底了。
步行前往借宿村落——“河窝子屯”的路上,彼此交头接耳:
“都三月底了,这里还冰天雪地的,这么会儿工夫,我感觉手要生冻疮了,想想咱们马上要面临的工作,怎么办啊!”
“我做好了吃苦的准备,可这苦……嘶,刚来就有点吃不消了。”
“就是说啊,咱们究竟来了啥地方?怎么连个住处都没有……”
肖静对徐茵说:“咱这么多人,借宿屯民家的话,肯定得分开。一会儿如果可以自己选,咱俩一起住?”
“我也和你们一起。”黄晓红紧跟着道。
徐茵:“……”
要她选,她更想选单间。
条件差点没关系,主要是一个人住,偶尔能给自己开个小灶、补补营养。
五零苦情小姨子(6)
这具小身板体质其实挺弱的。
家里兄妹仨,爹娘最疼的毋庸置疑是长子徐勇——既是家里唯一的男丁,又是老大,将来要给老俩口打幡摔盆的,但凡有什么好东西自然都先紧着他。
其次是徐翠,一来是长女,二来比较能说会道,把爹娘哄开心了,也能分到点东西。
唯独原身这个小女儿,老实又善良,明知自己吃亏也不争不抢,身上的衣服、脚上的鞋子、……都是捡兄姐剩下的。
是以,打小身体就弱。幸而十四岁发育那年,徐爷爷在山上挖到了一支小人参,怜惜她长得瘦弱,背着其他人喂她喝了碗参汤。
那一年,她个子往上猛窜了十几公分。要不然,现在能有一米五都够呛。
可惜,对原身最好的爷爷,前年冬天因寒潮突降,心梗去世了。
也许这就是剧情的铺垫。毕竟他老人家要是在的话,绝对不会坐视徐翠丢下三胞胎、管自己跑去城里打工。
徐茵在心里喟叹了一声,这一世的家人,貌似比六零年代还不如。那一世好歹还有徐父站在她这边,这一世光杆司令一个。小瑾同志会不会出现,还尚未得知。
唯庆幸的是——垦荒点离远山县够远。徐家人想找她回去也吃不消跑这么远。再者这里没人认识她,尽管做她自己。
等到垦荒队完成任务、不得不回归故里,起码得年以后,到那时,她都二十多岁了,实实在在的成熟女性了,人有转变不是很正常?
“徐茵?徐茵?你想啥呢?到了!”
跑远的神思,被肖静拉了回来。
走神间,他们已经来到河窝子屯民舍相对比较集中的屯中心。
负责接待的联络员,已经跟这里的屯民叙明来意了。
听说是国家垦荒队来附近开荒,屯民们都挺欢迎。
更何况,垦荒队员不是白寄宿,上头会给一点补贴。尽管只是意思意思,不会太多,那也不错。只是借个宿而已,吃住由垦荒队员自己解决,不用他们操心。
挤一挤、腾点地方出来,就能给家里挣点进项,谁不乐意?
于是,屯民们热烈地鼓着掌,喊着“欢迎欢迎”、“热烈欢迎”,还抢着邀请:
“房子没盖好之前,尽管来我们家住!”
“我们家大炕能睡十几个人。”
“我们家也是,挤挤还能多睡几个。”
听得垦荒队的年轻小伙、大姑娘们都傻眼了:啥?跟屯民挤一张炕?不会吧?
好在队长比较机智,面对热情洋溢的屯民笑着说道:“多谢大家的好意!但我们是来工作的,不是来做客的,哪能睡主人家的炕呢。何况盖房子的话,又不是今天盖、明天就能搬进去住,需要不少时间,这期间总不能天天麻烦你们,还是拨间柴房或是窝棚给我们吧,条件差点没关系,关键是不能影响你们的正常作息。”
徐茵心里给队长竖了个大拇指:这话说得漂亮!
果然,屯民们听了很高兴,笑容咧到了耳朵根,嘴里说道:“你们大老远来这里垦荒,是为国为民的大好事,哪能让你们住冷清清的柴房、窝棚呢?”
“没事没事,咱们远山垦荒队来的全是年轻人,年轻气盛火气旺,不怕冷!”
肖静等一众冻得手指发僵、脚发麻的女青年:“……”
这话我自己都不信!
付荣兴身为队长,和联络员商量了一下,决定让队员们三两结伴住到屯民家,这样彼此好有个照应。毕竟和屯民们言语不通,有个什么事,互相也能商量着来。
这个安排甚合女青年们的心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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