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录音了,也被对?方的律师团辩驳,说这只是相互协商的其中?一个?过程,不代表最终结论。”(1)
因此理所当然?,最后要以书面协议的内容为准。
而这份‘书面协议’,不正是他们反对?的【競業禁止契約】?
“我们还提出了偷拍的视频不能作为证据,但?和美在新单位入职已经?成?了‘既定事实’,辩护无?效。”
最后绕了一圈,他们的代理律师只能从‘协议范围不合理’这一点上进行申诉。
更何况,就像他们一直强调的,和美的第一份工作是‘前台’,第二份工作是‘仓库管理’。
这完全就是两份截然?不同的职业,怎么能算违反了競業禁止契約呢?
他们对?此信心满满,认为这些都是再寻常不过的道理,法官一定会懂的。
“结果?……调查员先生,你知道法官是怎么回复我们的吗?”
尾藤素夫抬起脸,目光灰暗地看向国木田独步。
“……”
国木田独步没有?说话。
因为就在下一秒,他看到眼前的男人自嘲一样笑了起来,一字不落地复述道,
“判决结论,人的技能和思想储备是潜移默化和深远长久的。”(1)
“如果?进入一个?新公?司,就算从事与原先完全不一样的工作,根据人的社会性和知识积累,对?过往的知识和技能进行完全切割,也是不可能的、有?悖常理的。所以,不予支持。”(1)
“司法实践都是以形式上的合同约定优先,作为一名具有?民事行为能力的自然?人,既然?签署了契约,就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1)
这就是法官的回答。
多么掷地有?声,又无?可辩驳的一段话啊。
而真正可怕的是,当他们想申诉‘其他负有?保密义务人员’这一条不合理时,却绝望地发现,法律并没有?对?这一方面做出明文?规定。
换句话说,这个?地方是【空白】的。
既然?是【空白】的,那怎么解释,就是雇佣方说得算。
而对?于gt来说,这里的‘其他负有?保密义务人员’,指的就是所有?员工。
他们占领了法律的空白,肆意玩弄律法和基层员工,让字与字之间开出血淋淋的金钱之花。
“看,这就是法律给我们的答案。”
尾藤素夫惨笑地说道,
“公?司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放过和美,从她签下【競業禁止契約】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注定了结果?。”
当然?,或许有?人会说,你可以不签啊?
你当初就该拒绝的。
如果?他们卡着【退职证明书】不给,为什么不直接去【劳动委员会】告他们呢?
你们难道没有?其他选择吗?
可是——
选择。
他们真的有?第二个?选择吗?
每一家?公?司,和另外一家?公?司都是庞大行业链条中?的一环。而每一条行业链条背后,又是一个?更加庞大的巨网。
即使提出了举报,算上举证流程、仲裁流程、实施流程……这其中?的每一步,对?方都能把它?的日期无?限拉长。
公?司有?一整个?律师团队,能耗得起。
可他们耗得起吗?
即使不提【退职证明书】,那么【履历调查】时,老东家?一句似是而非的评定,打工人就不害怕吗?
“国木田调查员,从一开始,我们就没有?选择。”
尾藤素夫说道,
“我们要么,每个?月拿着两万七千日元的补偿金,在一盒普通便当就要六百日元的城市里空窗两年;要么,就冒着巨额的索赔风险,赌一赌,赌老东家?的良心。”
可是,gt会社有?良心吗?
更何况,在这样的求职环境下,空窗两年,真的还能找到工作吗?
国木田独步:“……”
“当然?,我们后来认命了,放弃了,决定索赔。”
既然?合同有?待商榷,那么金额少赔一点点,总是可以商量的吧?
考虑到竹中?和美真实的工作环境,和并未泄密的情?况,判决稍微放宽一点,总是可以的吧?
然?而他们得到的结果?却是——
【顶格赔偿】
两百四十九万日元,一分不少,顶格赔偿。
“在那之后,我们想尽了一切能用的办法。”
尾藤素夫靠着窗户,以一种心如死灰的语气,慢慢叙述道。
但?偏偏就是这样,以最平淡的语气道出的事实,却让国木田独步忍不住背后寒意直冒,打从心底发冷。
尾藤素夫说,“我们的律师建议我们绕过当地的法院,直接向和美的出生地法院提起诉讼。”
“那里的别府敏子法官铁面无?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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