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力抹了一把脸,缓缓开口说道?,
“动机偏离、不符合侧写报告,再加上立场矛盾……各位,官方的案件档案有很大的问题,我们需要从?头思考,重新界定福地樱痴在【天人五衰】中的分量。”
用异能?在街心公园绊住中原,然后绑架他和与谢野。
诱导社长前往红砖广场,使社长遭遇广场枪击案件,被刺伤;最?终把刀尖对准乱步,让乱步先生和社长感染【共噬】病毒。
在那?之后,就是医院内的绞杀、连环车祸、隧道?截杀……
这是一环扣一环的杀机和陷阱。
能?在不同地点精准袭击,带走目标,意味着谋划者很清楚他们的一举一动。
这样的高明手段,意味着谋划者深思熟虑,是一个心机深沉,聪明又足智多谋的人。
“所以这个【谋划者】,不可能?是福地樱痴。”
国木田独步总结地说道?。
“也不是尼古拉·果戈里。”与谢野晶子冷静地开口。
说话间,与谢野晶子的眸光锐利,瞳眸在灯光下闪烁着锋芒。
她?的语气?笃定得不可思议,就像在介绍一个老朋友,而不是仅仅一次交锋的敌手。
“尼古拉·果戈里喜欢以‘魔术师’自居,行事风格张扬,是典型的表演型人格。如果由他来动手,事件该有一个更加盛大华丽的‘舞台’。”
所以,【谋划者】也不是果戈里。
至于那?个病毒异能?力者……他没有这个智商。
“伊万·冈察洛夫同样做不到。”
谷崎润一郎跟着说道?。
作?为曾与对方死战的一员,没人比谷崎润一郎更清楚这一点。
再次回想?起当时的画面?,谷崎润一郎忍不住攥紧拳头,但还是语速飞快地说道?,
“为主人献上一切……这是伊万·冈察洛夫的原话。”
“这表示他对组织中的某个人,充斥着狂热的崇拜,比起【天人五衰】本身,他更忠于那?个‘主人’。”
原本,他以为对方口中的‘主人’,指的是福地樱痴。
但是现在……
谷崎润一郎叙述到这安静了下来,没有再继续讲下去。
其他人也没有开口。
这一刻,会议室内的空气?仿佛静止了般,唯独一个共同的猜测,在三人的心中无声盘旋。
场面?就这样静默了下来。
直到几秒后,作?为副社长的国木田重新张嘴,缓缓道?出了大家心中的答案,
“——还有一个人。”
“福地樱痴、普希金、果戈里、伊万·冈察洛夫,除了这四个成?员之外?,【天人五衰】还有第五个成?员。”
“他才?是组织真正的【谋划者】,布下棋局的人。”
而在得出这个答案后,一个更重要的、也是最?大的漏洞,也跟着浮出水面?,摆在了他们面?前。
“无论那?个谋划者是谁,” 国木田独步直白?地说道?,
“只要有他在,以当时的局面?,我们不可能?这么轻而易举地翻盘。”
“……即使有port afia从?旁插手。”
除非——
“除非,还有一个人,帮我们拖住了那?个【谋划者】。”
会议室内,与谢野晶子平静地接上姜发青年的话尾。
她?搭在膝盖上的右手抬起,把那?个始终握在手中的蝴蝶发饰放在了桌上。
金属发饰磕在桌面?,发出一声清脆的敲击音。
明亮的光线下,发饰的翅膀轻轻扇动,折射着窗外?茜色的落日余晖,仿佛一只真正展翅的蝴蝶。
会议桌边,与谢野晶子低垂着眼睛,目光停留在发饰的翅膀上,慢慢说道?,
“国木田,谷崎,其实在这个案子里,还有一个地方我一直都想?不通。”
“【谋划者】最?初的计划是绊住中原,然后分别带走我们。按照对方的风格,我们应该早就死了才?对。”
“想?要引导社长只身前往陷阱的方法?有很多,与其大费周章的绑架我们,再找个地方藏起来,不如一开始就除掉我们,但他为什么没有这么做?”
“还有这枚发饰。”
与谢野晶子一边说着,伸出手,指尖轻轻点在发饰的翅膀上,
“这是尼古拉·果戈里在车祸现场带走的,之后被中原在骸塞内找到。果戈里为什么要刻意拿走这枚发饰?他不是那?一类连环凶手,没有收藏【战利品】的喜好。”
如果不是出于【战利品】考虑,那?就只剩下一种可能?。
果戈里,或者说是幕后的那?个不明嫌犯需要这个。
他需要它作?为信物,用来威胁某个人。
而那?个人的身份……
在说到这里时,与谢野晶子的喉咙突然哽住了,一种难以解释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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