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洛听罢,立即柔声道:“那怎么行?乱葬山的鬼……也不归殷郎管吗?”
殷郎如实道:“管倒是能管,但孤魂野鬼性子野,若非我亲临,他们一样会吃人。虽然可以派兵去武力镇压,但我不想。”
奇了,这话竟是从殷郎口中说出来的。
宁洛不由好奇,玩笑道:“为何?殷郎准备开始走以德服鬼的路子了吗?”
殷郎眯眼笑笑:“小郎君,这路子我都走了好几百年了,你才发现么?”
宁洛不由抿嘴轻笑起来。
殷郎抱着宁洛,又问道:“小郎君想我去帮忙吗?”
宁洛道:“想,殷郎神通广大,去了一定能保仙君平安。”
殷郎又问:“那明家小公子呢?”
宁洛无奈轻叹一声,道:“仙君每次要去什么地方,都会故意把明宇撇下,虽然是为了明宇的安危着想,但若每次都这般,是不是不大好……?这次仙君一封信邀约,明宇便没日没夜马不停蹄的赶来,若是再把他撇下,明宇恐怕是要伤心的……”
殷故长长的拖了声“嗯”,然后微笑道:“小郎君好体贴,居然这么关心别的男人。”
宁洛无奈笑道:“明宇同我是家人,关心是自然的。”
殷故露齿笑道:“可我作为你的夫君,也是需要关心的。”
宁洛闻言无奈道:“我平日里就对你的关爱最多了,还不够么?”
殷故笑道:“哪够?我还嫌少。”
闻言,宁洛愣了一愣,将殷故的话当真了,立即暗戳戳的反省起来沉思片刻,他忽然道:“那殷郎是不想去么?抱歉……我一直想着殷郎厉害,在身边会有安全感,若去护着仙君,必能保他安全归来。却疏忽了殷郎的感受,不曾问过你是否情愿……这事是我不对,我……向殷郎赔不是。”
殷故像得逞一般,贴得更近,搂得更紧,低语道:“小郎君,这是想把我夸得晕头转向,好再哄我陪仙君同去呢?”
宁洛心想殷故这是误会了,脸上立即挂出焦急,连忙道:“没有!我是真的感到愧疚!殷郎一直细致入微的爱护我,我却做出此等错事,实在是不该……!”
看他表情,殷故嘴角上扬得愈发厉害。
他抬手捏住宁洛的下颌,道:“你哭一个给我看,我便原谅你。”
游存世间的理由
宁洛愣住了,一时恍惚觉着是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什么?殷郎叫他哭?
往日殷郎最不舍得看他哭,今日又是突发什么恶疾竟叫他哭?
正是疑惑时,又听殷郎补充道:“小郎君,哭着求我,我便同他去。”
这回,宁洛悟了,顿时面红耳赤,硬是扭过头,单手捂着脸,誓死不从道:“殷郎,莫要不正经!”
殷郎最舍不得看他哭不假,但也分场合分时候。
夜深人静唯他们独醒时,殷郎就最爱看他哭,最爱听他声声哭腔哀求,有时求他“停下”,有时求他“温柔一点”。
那会让殷郎火力全开。
宁洛不想再做过多的回忆了,现在又不是仅有他们两个人,还有一群好事女鬼在呢,大庭广众之下殷郎就开这般玩笑,简直是想要宁洛羞恼而死!
殷郎在他耳边发出无耻的轻笑,继而女鬼们的视线又转了过来,发出声声声讨:“做什么呢?大庭广众之下搂搂抱抱,是不把我们当鬼了吗?”
“鬼王又在欺负宁洛了,你看他脸红的。”
“贴在一块儿说什么悄悄话呢?”
宁洛羞愤咬牙:“殷……郎……!”
殷故轻轻一笑,松开只手,将腰上钱袋往女鬼们身上一甩,道:“听闻今夜鬼市有新上市的胭脂,姐姐们快去抢吧,晚了可就没有了。”
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一溜烟的功夫,那叽叽喳喳的声音全无,周围又陷入一片寂静。
接着,殷故的手又搂住他,贴耳笑道:“小郎君意下如何?”
宁洛将头一别,羞嗔道:“你日日调戏我,就不觉着腻吗?”
忽的殷故一怔,身体僵住。
宁洛见此反应,跟着一怔,立即回头看他。
只见殷故满脸的……震惊、诧异、受打击。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殷故:“小、小郎君……厌烦我了吗?”
殷故说这话时声音都在颤抖,就连嘴唇也跟着颤抖,吓得宁洛连忙转身对着他,好声哄着:“不是不是,我就是这么一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殷郎,殷……啊殷郎,对不起对不起,我真不是那个意思!”
宁洛急得一边道歉一边双手合十疯狂鞠躬。
殷故微微低下头,失落道:“若这是小郎君的真情实感……大可直言,不必哄我的……”
宁洛看他表情沮丧,急得连忙抱住他,双手在他后背顺着气,时不时急得跳一跳:“不是的不是的,是我胡说的!别往心里去!我真是胡说的!”
殷故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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