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丫头心?性?不改,但是相处久了却发现,好?歹对师长却很恭顺。有?这点就够了,掌门并不想杀她。
江袭黛跪坐在牢房里,以为?自己会被处死,但还是没死成。
掌门道:“你犯下这样的事,想要逐你出灵山派都不成了。以后对外不要说是我的弟子。”
“……师尊,”江袭黛靠在牢房边,曾经鲜艳的小脸愈发麻木:“这件事,我又错了吗。但是分?明是人家先欺负我的。”
“人的一辈子,总会遇上一些形形色色的人,其?中不乏心?性?恶劣对你怀有?恶意的。江袭黛,办法总有?不那么激进的。难道你要把这些人都杀光吗?”
“我只?是……只?是忍不下去了。”她把脸埋在膝盖上:“师尊,也许我这样的人不配得到救赎。”
“莫轻言放弃,想必还有?别的法子。”
“……什么?”
“去镇妖除魔吧,算给自己攒点功德了。近些年,你的修为?也够用了。就在后山,那里有?一道地裂。”掌门叹息道:“地裂里衍化而生很多妖魔。每年这群妖魔都会倾巢而出,我们灵山派需得花大量精力镇压,但是有?时候还是不免漏了一二?,祸害到山下百姓。”
“如此,我会有?答案吗?”
掌门拍拍她的脑袋:“后辈永远会感念你的恩德的。自然,本座也要谢谢你出力。”
江袭黛心?想,做不了好?人,那就做个有?价值一点的人。
她坐在脏污的牢房里,垂下眼睫毛,缓缓点了头。
江袭黛拿起了自己的剑,一步步走入灵山派后山。
猩红色的阵法波动了一瞬,吞没了她,然后于?天空合拢。
她抬起手摁在结界的边缘,发现已经化为?了坚硬。
这些阵法不是为?了囚禁她的,而是镇压底下蠢蠢欲动的妖魔。所以只?能进,不能出。
又是她一个人了。
江袭黛踏足于?此。
四周乌烟瘴气,肆虐的妖魔把这里祸害得十分?惨淡。地上没什么生长的草木,只?有?如骷髅一样狰狞的枯枝黑草。
迎面而来?的是血雨腥风。
降妖除魔建功立业的路,似乎并不如她想象的那样顺利。妖魔凶狠残暴,远比人躯迅捷。
对于?她一个半大不小的孩子来?说,这件任务属实是太繁重了。
还没出半个月,江袭黛就遍体鳞伤地躲在阵法边缘,完全近不了那些奇形怪状的东西的身。
她颤抖着伤痕累累的手臂,把剑插在身旁,跪在地上,满头大汗地喘出一些气息。
好?痛。
她低头看着自己腹部的深伤,腰间三道深可见骨的抓痕。
江袭黛等了两三日,一点好?转也没有?,反而愈发疼痛了。
这样下去,她会死的。江袭黛想要找掌门拿点药进来?,但是却不知道要怎么联系外界。
于?是她只?能缩在一片隐秘的石缝后面,陷入了漫长而煎熬的等待。
燕徽柔看着那小姑娘的脸色愈发苍白,血流不尽,最后躺在了自己的血里。长时间的重伤不治,她虚弱得已经没几口气了,因而导致燕徽柔看见这段回忆时,也是灰暗暗的,完全看不清楚。
不过就只?一片灰暗朦胧之中,有?人的脚步声迟疑传来?。
“你是……”
燕徽柔若有?所感地看过去。
一名穿着浅金色衣裳的少女走了过来?,相当?罕见的明净漂亮,容颜在灰蒙蒙的回忆里格外清晰。
在江袭黛的回忆里,很多人的面容都是模糊一片,根本看不清五官。少数印象深刻的才会分?明。
是她吗。
燕徽柔心?想,也挺好?的。总比没人救你来?得强。
那名少女瞧见江袭黛抽动了一下,又谨慎地往后退了三步:“你怎么了?”
“痛……”江袭黛已经快没有?意识,脸色苍白如纸,她下意识想要爬过来?,但是手只?是在地上扒了两下血泥。
那少女自纳戒里掏出一些伤药,缓缓走近了阵法边缘。
她把丹药瓶推到江袭黛身边。
江袭黛颤着手打?开来?,也不问是干什么用的,和着嘴里的血吞了下去。
她还没吃过这么精炼的丹药,一粒下去感觉浑身灵力的流淌都畅快了起来?。
江袭黛慢慢靠着坐起来?,感觉浑身轻松了不少。她掀起眼皮,瞧见那少女似乎还想过来?一步,便蹙眉斥道:“滚开。这里只?能进不能出。”
那少女笑了笑,拿了根头发丝戳进阵法里,试探片刻,又成功地拔了出去。
她说:“看起来?只?要不全部进来?就成。你感觉好?点了吗?”
江袭黛别过脸,她已经不想和同?龄人相处了:“关你什么事。”
“我救了你,你怎么这般态度?”
“我在此处降妖除魔,你们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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