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冠英出现在门口,她抬头定定打量了一下这间关着燕徽柔和江袭黛的房间,情不自?禁皱了眉。
早这样多好?
研究部门主管也?不知道是怎么安排的。害得她相当无辜又?光荣地受了一堆“工伤”,这会儿被江袭黛弄到软组织挫伤的腿还在养着。
也?是她锻炼比较多,不然多少是逃不了骨折了。
——以至于?现在她见到那一抹潋滟红衣,肾上腺素情不自?禁飙升。
“燕徽柔?”
只?是这位的责任心还是挺强的,虽然有点头皮发紧,既然路过这里,还是来看?看?她接手?的病患燕徽柔的情况。
燕徽柔坐在床头,已?经不再输液,这几日改吃一些流食。
很显而易见地,气色红润了不少。
“你太久没有下床走动了,每天都在床上翻来覆去,估计肌肉很纤弱无力?,饭后让……江袭黛扶着你走走,每天都记得复健。”
程冠英在说这话的时?候拿着一把手?枪,在收到某个女人笑盈盈的目光时?,她拿着枪管,用枪柄指了指江袭黛,似乎是在警告她不要过来。
而那女人支着下巴,笑意愈发深厚,似乎觉得她这幅草木皆兵的样子很是有趣。
“别指了,真不敬。这放在以前,可是要拿去喂狗的。”江袭黛偏过头:“不过瞧着你救过燕徽柔的份上,本座不与你这等小辈计较……”
江袭黛的声音戛然而止。
因为燕徽柔一指抵住她的嘴,又?闭上眼?亲了她一口:“要礼貌。”
程冠英不想?看?这冒着粉红泡泡的场面:“走了。注意身?体,燕徽柔。”
燕徽柔:“谢谢您。”
待到她走后,燕徽柔稍微舒了一口气,往后舒服地躺下,只?是那后边理应是有个垫子的,正在身?体感觉到就要投入那软垫的怀抱时?——
她靠在了床板上。
嗯?
江袭黛手?里拿着个软垫:“那女人的意思是说,你的腿不行了?”
……还真是满嘴吉祥话的。
“不,远不至于?。锻炼一下就会慢慢好的。”燕徽柔连忙动了动下肢,肌肉缺乏的缘故,她每动一下都要比往日费更大的力?道,感觉异常笨拙沉重。
然而双臂下穿过来一双手?,江袭黛把她托起来:“是需要这样走走么。”
失重感传来,燕徽柔的下巴垫在她的肩膀上,哪怕双脚踩上了地面,还是像踩着一团棉花似的。
她听到江袭黛问:“其实你早就能走了,只?是实在懒得很。对吗?”
“……”燕徽柔不知道该怎么答这话。她确实从小就不爱运动,在研究中心每年的体测等级常年评在c档,不过……之前为了支撑起破碎的家?庭四处奔波,劳累过度。
这次,终于?轮到她生病了,她的身?体告诉她自?己,要抓紧时?间好好休息。
燕徽柔第一步走出,绵软地栽了下去,正砸在江袭黛怀里。她靠在女人身?上,嗅着那股幽然得好像是在杀生门夜里的暗香,不免笑了笑:“偶尔也?让我懒一回好么?门主大人……”
江袭黛挑眉:“可以,打个商量。别让我吃不爱吃的东西。”
燕徽柔摇头道:“你得保持身?体健康。”
“为了你,我还是保持现在开始复健好了。”
燕徽柔一只?手?环住了江袭黛的腰,一只?搭在她肩膀上,这个姿势像是在跳交谊舞的起势。她慢慢调整好了两只?不怎么听使唤的腿,这才抬眼?冲女人露出一个浅笑:“这段时?日就麻烦娇娇了,要接住我,莫要把我摔了。”
小心思失败。
江袭黛没抱太大期望,她大概也?知道燕徽柔是这样的人。但是这样紧密地搂着,她几乎能感觉燕徽柔睡衣下的骨头硌得自?个儿慌,只?要轻轻一提,就能把她抱起来。
这一场性命攸关的大病,把眼?前的女子折腾得太虚弱了,分明需要好好吃饭锻炼的是她才是……
江袭黛在心底轻叹了口气,果然,不管在哪个时?空,燕燕总是脆得让人有点担心,活像是一尊易碎的白瓷。
燕徽柔贴着江袭黛, 大概磨磨唧唧走?了十步路,过于纤弱的肌肉让她每一步都用尽全力。
好累啊。她有预感,明天起来肯定会开始腿疼。
托着她的?那双手时而紧,时而松, 似乎是?在调整到底要用多大的力气托她。
燕徽柔有时候觉得自己脚下走得飘忽迷离, 好像翩翩然地飞了起来。
往下一望。
哦, 双脚确实离地了。
江袭黛抱紧她的?腰身, 掂量她几下:“你有九十斤么?恐怕没?有。”
“燕徽柔,你从前一个人是?怎么生活的??”
“力气这么小,人也轻……”江袭黛看?到她这模样就很担忧。从前如此,现在依旧。
过?于柔弱的?力量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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