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拉开我们之间的距离,低头和我相视,突然吻了一下我的眼皮,安抚我道:「别哭了,几岁的人?」
大学相处的时候,他从来没有亲吻过我,我瞪大眼睛,感觉不可思议,但听见他的话,又咬牙切齿地说,「到底是因为谁?」浓浓的鼻音听起来一点威力都没有。
他沉默了一下,又道歉:「对不起。」脸上都是愧疚。
「你就只想对我说这三个字吗?」我说。
我知道我很糟糕,这隔了十多年,我任性地出去闯荡一圈,只是短暂回来台湾,又想要逼他对我说什么?或许他早已有他的人生,根本也都没办法、没立场再说我希望听见的那些话语。
他叹了一口大气,又按住我的头,让我靠在他怀里,唤我:「若瑋。」
「干嘛?」我问他。
他问我:「不回英国了?」
「还没辞职。」我说。
「这样吗?」
「嗯。」问这个干嘛?反正又不跟我去。
「别辞了。」余家文说。
「余家家……」我咬牙,又忍不住哭,怎样就是要赶我走。
「我和你去吧?」他突然打断我,这样说。
我问了好久好久、好多次好多次,「你什么时候来?」
相隔了十多年,他终于愿意了,和我一起。
我忍不住抱紧他,又在他怀里大哭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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