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翰越大步走进去,打开了灯。
陆清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双手放在小腹上,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眼睛一眨不眨,嘴角还带着一点诡异的笑。
保镖站在门口哆哆嗦嗦。
刚才没开灯,看见这一幕,他简直是魂儿都要吓没了!
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
是活的还是死的?
周翰越蹙着眉,伸手在陆清的鼻子下探了探,抬头,冷声对保镖说:“报警。”
与此同时,周家大宅。
周三少奶奶生产的消息,很快传了过来。
天色已亮,在天际浮现起一抹淡青色。
周老太太醒得早,在消息传过来之前就已经醒来了,正在小院里面打太极。
“什么?!”
周老太太一听这消息,整个人都呆住了。
柳姨急忙就去扶老太太。
老太太回过神来,“这事儿怎么才说?”
来报信的女佣说:“消息是从主楼那边传来的,老爷子不让说,说不让打扰到您休息。”
“这事儿怎么能是打扰!都是昏了头的!”周老太太拐杖往地上狠狠的敲了敲,“到底是不喜欢的儿子,要是周翰枫,我倒是看看他急不急!”
那女佣是一向看不惯田佩佩的矫揉造作的模样的,再加上和林花蕊一向交好,就忽然哭了出来。
“老太太!你要给三少奶奶做主啊!三少奶奶这次突然早产,都是田佩佩故意的!”
周老太太一听,蹙眉,“怎么回事?你别哭,慢慢说!”
这女佣就把昨晚她知道的经过都说了,“花蕊现在还让她给关着!”
周老太太满脸的肃穆之气,一生气,整个人威严自现。
“走!去主楼去看看!”
主楼,此时还在沉沉的梦乡之中。
周老太太来了,声如洪钟,“人呢?都死了么?”
这一声,惊醒了主楼之中的佣人,自然也是将主卧之中熟睡的人给惊醒了。
田佩佩首先先下来,“老太太,您怎么来了?”
周老太太冷笑一声,睨了她一眼,“我怎么不来?不来怎么能知道你在我眼皮子底下,竟然还想要使动作?”
田佩佩听了好似是很惊讶,“您说什么?我怎么完全听不懂啊。”
“不懂?那我问你,专门给沐沐请的家庭医生,为什么昨天下午偏偏就被你给叫来了,还不让回去?”
“我临时有个头疼脑热的,就是想要给看看病,看完就放他回去了啊,他没有在?我不知道啊。”
田佩佩一脸的真挚,好似自己真的不知道一样。
周老太太气的咳嗽。
柳姨扶着周老太太坐下,叫人去叫了周江河下来。
周老太太说:“柳嫂,你帮我问她!”
柳姨开口问:“那你为什么要扣下三少奶奶那边的女佣?”
“她偷盗我主楼之中的东西,被我给发现了,”田佩佩说,“一个女佣,偷盗财物,我没有把她给扭送到警察局就算是好的了!我就是把她关了禁闭,早一个小时就已经把她给放了,我还是看在三少奶奶的份儿上,也没追究。”
周老太太冷笑,“你这意思,三少奶奶还要谢谢你了?”
“那就不用了。”
周老太太嘭的一声拍了一下桌子,“你给我闭嘴!”
田佩佩倒是被这嘭的一声给吓的肩膀一缩。
“那手机信号呢?为什么在三少别墅那边没有信号?”
田佩佩不解:“那我也不知道啊,这跟手机运营商有关系吧,跟我没什么关系。”
“你……”周老太太还真的是被气到了。
站在老太太身后的小女佣晴晴探头过来,“是你去弄了屏蔽仪!可以屏蔽好几百米的信号!”
田佩佩皱眉,“你是哪儿的?我没有弄过屏蔽仪,我昨天一整天都待在家里,我偏头痛犯了,哪儿有时间去弄别的事情,这事儿刘婶能作证。”
刘婶忙点头,“对,我能作证。”
晴晴说:“你们都是穿一条裤子的!作证都算不得数!”
她没想到,自己都已经去找了老太太过来,田佩佩竟然还是这样强词夺理,丝毫不把老太太放在眼里。
田佩佩已经看见了楼梯口的人影。
她话音一转,已经是带了几分哭腔,“老太太,您不能因为看不起我这种出身的人,就听一个下人的话,无凭无据的诬陷我吧。”
“诬陷?无凭无据?”周老太太气性上来,“来人!给我吧这个不知廉耻的毒妇,给我扭送到警局去!看看到底是不是无凭无据的诬陷!”
“慢着!”
周江河从楼梯上下来。
他看了一眼田佩佩,又看向周老太太,“母亲怎么今天早上来的这样早?”
田佩佩好似已经是被周老太太的这个架势给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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