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酒确实有,但端进去的酒中,放了实打实的料。
南奕铭本想忍着恶心应付一下姜雨烟算了,可没想到一杯酒下肚,竟是意料外的爽口。
加上和颜正廷谈拢后,心情还算不错,他难得的放缓脸色,一连饮了两杯。
“如何?”姜雨烟眼瞧着他两杯酒下肚,高兴的嘴角都要咧到后脑勺了,抬手又给他满上一杯,道:“采初开的荷花,佐以清露与美人烧酿制而成。”
“封坛埋在阴凉树下三个月,荷花香味出来,口感绵密清甜,同时又不烧喉,还夹着晨露的香味,堪称时节最好的花酿。”
南奕铭举起酒杯又饮下小半杯,点头道:“的确,花酿的酒,桂花与梅花居多,荷花酿极少见,你这樽荷花酿,真是一绝。”
“能得六皇子夸奖,是小女子的荣幸。”姜雨烟媚眼如丝,人也朝南奕铭倾斜了几分:“六皇子,人生得意须尽欢,就这一杯酒,咱们再喝一点吧。”
“坛子一开封就敞气,必须尽快喝完,否则就不好喝了。”
南奕铭咂咂嘴,将剩下的半杯喝完,递上杯子,道:“即使如此,那就满上,今日不醉不归!”
姜雨烟嘴角越发上扬,配合着道:“是。”
也不知道从第几杯开始,南奕铭忽然发现,两人已经快抱到一起。
姜雨烟用身体最柔软的地方,紧紧贴着他的臂膀,隔着层层衣料,他都能感受到来自她身体的温度。
嗯,这么看去,姜雨烟的确很美,虽然比不上颜雨笙,却也是娇媚的,他竟然有些发热躁动!
眼神迷离之际,姜雨烟假意醉酒,人也倒向南奕铭怀里。
不知谁先开始的,室内温度一下上升,除了满屋子醉人的荷花酿的味道,还多了一些暧昧气息。
再醒来,是清晨的拍门动静。
姜雨烟累极了,嘟囔句什么,翻身接着睡了。
倒是南奕铭,睁开眼看到陌生的屋子,脑子一惊。
姜雨烟半个身子都在外边,还能看到当初被鞭炮灼烧炸伤的疤痕,印在白皙的皮肤上,狰狞可怕。
南奕铭陡然清醒——为了应付姜雨烟,也为了暂时稳住她,他答应来这院子住一夜,怎么会和姜雨烟滚到一起!
她可是与前太子苟且过的人!
肮脏不堪,龌龊不洁!
南奕铭十分懊恼,连衣裳都没穿好,匆匆套住了,立刻出门。
元松守在门口,见到他,总算是松了口气:“六皇子。”
话没说完,就听南奕铭咬牙切齿道:“我怎么会宿在这边?”
“您昨晚答应来陪姜小姐。”元松看到他的表情,心中大骇,赶紧跪下,道:“之后就和姜小姐摆了小菜饮酒。”
“饮到第二坛时,您亲自吩咐不能任何人打搅,若不是死士那边出了点事,小人也不敢现在来扰您清梦。”
南奕铭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压着怒意道:“清梦?一个被太子睡过的残花败柳,残羹剩菜,分明就是恶梦!你别恶心我了,死士那边出了什么事?”
元松想说话,但视线落在南奕铭身后的门上,顿了顿,道:“这边怕不是说话的地儿,还是先回皇子府再说吧。”
“赶紧回去洗个澡,真是晦气!”南奕铭仿佛觉得自个儿身上,还残留着姜雨烟的味道,令人恶心。
主仆二人紧着离开,一点也没发现门后站着的姜雨烟。
姜雨烟冷哼一声,神情冷漠至极,南奕铭和元松的对话,声音不高不低,她站在门口听的一清二楚!
什么叫残花败柳残羹剩菜?!
什么叫恶梦?!
什么叫晦气?!
姜雨烟死死拽紧拳头,指甲嵌进肉里也恍然不知。
直到珍嬷嬷进门,瞧见她光着脚,惊呼道:“哎哟,我的小姐,您怎么光着脚呢,这大清晨的,又在下雨,着凉了怎么办,您如今的身子可不好用药!”
“他说我晦气。”姜雨烟的声音也很凉:“我要让他们知道,什么是晦气!”
珍嬷嬷不明所以,道:“昨晚不是挺和谐的,奴婢来听了几次,那动静叫一个大,怎么这会子又这样?”
“昨晚是因为药物加酒的驱使。”姜雨烟红着眼,道:“今晨醒酒后,南奕铭对元松说我恶心,还说我是太子玩过的残花败柳!”
“他和颜正廷那老狐狸的交易,还全凭我去周旋,就敢这般说我!”
“您别生气,六皇子毕竟是男人。”珍嬷嬷安抚着,道:“先去穿双鞋,奴婢刚去炖了您喜欢吃的银耳羹,一会就好了。”
“如今是两个人,可不能意气用事。”
说起孩子,姜雨烟总算是情绪松动,双手抚上肚子,道:“对,我还有孩子,南奕铭敢轻贱我,我就要让他戴绿帽子,给别人养儿子!”
昨儿下了一整天的雨,半夜也淅淅沥沥了一会。
到了早晨,又开始下起大雨,白芷替颜雨笙打开窗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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