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弥秋国几位王子公主间如何暗地里刀来剑去,还没讲完,许掌柜回来了,带来一个不大不小的消息:“商会要邀请寒骨关的所有掌柜集会,时间定在两日后。”
什么。
寒骨关商人聚集,被称掌柜的那不得小半城人?
而且两昼后,可是盛延辞放话要拍卖娴雅三州的日子。
算盘这就打起来了。
“寒骨关的掌柜?”宿幼枝道:“那要很多人吧。”
“何止多呦。”许掌柜道:“若消息放出去,商会的大门都要被踏破。”
他深知其意,意味不明道:“但他们偏偏不拟名帖,到时可要有得乱了。”
盛延辞看过来,与他解释:“那些商户本也不是竞拍娴雅三州的主力,无需顾及。”
只商会也不可能做无用之功,将事情闹得这般大,势要给他们使绊子。
其中最要注意的便是拍卖行。
宿幼枝听许掌柜言语,那拍卖行很可能与小王爷有所关联,可省下不少麻烦。
盛延辞和许掌柜没对此多谈,他们出了门,见宿幼枝没什么闲逛的心思,便让宅院准备饭食,回去用膳。
喻呈凛兢兢业业打工人,一天忙得脚不沾地,只有饭时才会露面。
他也不出声,安安静静地用过,等到盛延辞要离开时将人叫住。
喻世子虚眼打量他:“怎这副模样,阿又姑娘陪着,也教你不满意?”
盛延辞绷着脸。
喻呈凛挑眉道:“说说。”
盛延辞想了想,坐回来,有那么点难以启齿。
喻世子不急,悠悠等着。
过会儿,盛延辞道:“要怎么……教阿又更念我呢?”
喻呈凛面不改色:“可是觉得阿又姑娘未真心与你,只是做做样子?”
“怎会……”盛延辞语气巴巴。
“是不会。”喻呈凛笑得风流:“那般蓄意接近你的姑娘何止一二,你又怎会瞧不出。”
不等盛延辞回,他又道:“但阿又姑娘不同。”
喻世子斜瞥着小王爷:“她一派天真纯善,若你常伴恐适得其反,倒不如忍耐些许,退将一步,说不得会有惊喜呦~”
盛延辞蹙着眉,有些抗拒。
喻呈凛眸光淡淡:“想阿又姑娘喜爱你吗?”
那可太想了。
做梦都想。
盛延辞脊背骤然挺直:“我……知晓了。”
“你晓得什么?”
喻呈凛没让人走, 还在问。
盛延辞抿直唇角,艰难道:“不可以……时时贴着阿又。”
只是将话说出来他就难受得不得了,甚至想立刻反悔。
但瞧着喻呈凛的脸色, 好歹把话咽了回去。
“只是这?”
喻世子却还不满意, 点他:“想来你是要阿又姑娘厌弃你。”
盛延辞眉头紧锁, 沉默半晌后, 颤声道:“今晚, 我去……”
话没说完, 一个灵巧的身影从外面进来, 看见他后眼睛亮起,随即又柔声道:“阿又等了好久,殿下在做什么?”
“我……”
盛延辞瞬间起身, 几乎是不经思索地去到阿又身边,想牵他手时被旁边喻呈凛的视线定住,颤抖地握在身侧。
他心中很痛,仿佛发出的声音不再是自己的, 落地如空:“阿又, 我要……离开……”
他说不出。
两天太久了, 久到他会发疯,离开阿又的每一天都是痛苦的,不若、不若……
……一
“殿下!”
盛延辞没能话完,被徒然色变的阿又抓住胳膊,泫然欲泣:“阿又要跟殿下一起!”
天呐。
盛延辞抽什么风。
宿幼枝快要哭了。
这会儿小王爷若是跑了,他前几天的工夫岂不是白费了,还得从头再来。
不要啊。
这样的日子可不要再来了。
还是说盛延辞已经被他烦到, 所以想跑?
那更不能教人走了,他势必要一口气让临王殿下对他厌弃!
宿幼枝缠住盛延辞, 不肯他离开:“殿下若走,莫要丢下阿又。”
盛延辞心好痛,抬头瞧见冷眼旁观的喻呈凛,将柔哄换成了安慰:“只是分开……一晚而已。”
他也觉得这一晚好长怎么办。
阿又不干,见盛延辞板着脸,一副不可劝说的模样,狠下心上前抱住他的腰,扬起的眉眼可怜地瞧他:“不要……”
盛延辞的心揪起,身子却忍不住因阿又的靠近而雀跃,将他架在水火之上,备受煎熬。
所有的坚持在这个人面前变得不值一提,阿又只是露出难过的表情,他便全面溃败。
但喻呈凛是个狠心人,在他遭不住要放弃的时候出声:“阿又姑娘,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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