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青才入县城,就见前方的路被官兵封锁。
他揭开车帘向韩擒询问,正准备跟路人打听,便听远处的百姓们喊:“王爷来了……”
策马为首的人目光霎时锁着他,唐青右手举着帘子,还没反应过来,只见萧亭像一阵风掠至车前。
帘子一落,他往前撞进对方散着热气的胸怀,腰肢落入两只掌心拢着。
尚不及开口,只听萧亭道:“等了你二十三日。”
带着低叹,萧亭偏过头吻了吻唐青的耳垂,鼻梁贴在他颈侧。
唐青微微动了下,炽热的呼吸喷在脖子上有点痒,像羽毛刮搔着,他伸出双手放在对方肩膀轻轻回抱。
“王爷,下官此途风尘仆仆,身上还脏,待洗漱——”他咽回声,鼻翼轻轻翕动。
萧亭吮了他颈根一口:“阿青很好。”
没有哪处脏,就算有,也想让人替他舔了去。
萧亭几乎将唐青按在怀里, 觉察温凉柔软的人想要动弹,拢起的掌心稍适用了点力道,薄唇再次贴着修长白/皙的颈根印下一吻。
语气里饱含轻微愧疚:“实在太想你了, 可有弄疼你?”
唐青干脆顺着拢在腰肢的力道趴在萧亭怀里, 似笑非笑地开口:“王爷的手可没有半分愧意。”
萧亭仍拥紧他:“阿青就全了我罢。”
又道:“落脚的地方准备好了, 同我在蔚县歇息一晚, 明天再回去, 可好?”
唐青赶回冀州本来就有尽早跟萧亭见面的目的, 此刻目的达到, 定然不会拒绝。
马车穿过熙攘街头,在一座官邸门前停下。
蔚县为通往冀州的重要交通枢纽,萧亭作为封地王侯, 没少来过蔚县巡视,修建有官邸自然寻常。
萧亭敞开车帘,唐青借着他的举动探出脸,视线沿周围打量, 准备下车之际, 只听对方低声一笑, 旋即揽上他的腰肢,将他打横抱起跃下了马车。
唐青左手放在他肩膀,指尖收着轻轻地抓了一记,冁然而笑道:“王爷,还是放我下来走吧。”
萧亭抱着他径直踏进官邸大门:“此途辛苦,本王想伺候你。”
唐青虽叫对方把自己放回地面,人却温柔乖觉地没有挣扎。
官邸四周除了护卫, 只有韩擒跟随。
他眼里笑意流动,明媚柔情, 又露出少见的羞赧,让人想起在春风里轻轻曳摆的花苞。
韩擒痴痴看着,星目中闪过沉迷,苦楚,酸涩,指骨紧捏,虎口放在刀柄上,最终却什么都没有做。
他就在原地,望着二人的身影消失在回廊尽头,窥见他的先生是幸福喜悦的,这便足矣。
官邸有下人定期洒扫,主人的寝屋早已收拾得舒适。
萧亭把唐青带回院子,安置在他的房内,又吩咐下人准备温水和易于消化的清粥。
午后干燥的日光透进半掩的窗扉,屋中半明。唐青抬眸,瞬间就落入萧亭柔情思溢的双目里。
萧亭素来成熟沉稳,眼底溢出了情愫,像一张密网,让人无处可避。
唐青任其看着,萧亭伸手在他泛热的脸颊刮了刮。
他笑着避开:“痒。”
萧亭不再闹唐青,等下人端着木盆和盥洗的用具进屋后,亲自帮他擦拭了一遍。
唐青重新着了身宽松的离衣,只掐一根细细的带子收着腰。
乌发半湿的散在肩后,眉眼慵懒而温柔。
萧亭吹了吹勺子里的粥,道:“尝一尝合不合胃口。”
唐青喝了粥,萧亭的目光不曾从他身上移开。
半晌,他直起腰身,收去那份闲散慵懒,道:“我自己来。”
萧亭没让他接走勺子,依旧乐此不倦地照顾。
用过清粥,唐青舒展着腰身倚在睡榻稍适休息,如缎的青丝从榻前垂落,微微飘荡。
他半阖双眸,仿佛已经睡了,在一片寂静中等来萧亭。
萧亭浑身散发着清凉的水汽,双臂自唐青舒展的腰肢穿过,将他完全抱起,走回床上。
府中下人句俱被屏退,唐青握住萧亭的一绺发,和对方贴身同枕,懒懒低声问:“可会耽误王爷公事?”
萧亭道:“我都安排下去了,今日只想陪你。”
适才在睡榻小憩,到了床上,唐青的睡意反而一扫而空。
萧亭好笑,捧着他的脸吻下:“当真不休息?”
又道:“若不想睡,就同我说说回邺都后遇到的事情。”
唐青的生活一惯无趣,不论过去还是如今,总是在工作地点和家里两点一线往返。
他挑了几件自认为比较闲趣的事,比如跟同僚们小聚,略过萧隽带他去近郊的事。
萧亭何等聪明,且之前去过尚书台,有些事情当时便心知肚明。
眼下萧亭装不出磊落大方的样子,唇沿着唐青细细的手腕亲吻。
唐青两只手都叫对方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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