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淑英一个电话打来,劈头盖脸问:“你究竟在哪儿?”
陆余说:“我在国外。”
罗淑英沉默好一阵:“……你不不要告诉我……”
“是的。罗姐,事到如今瞒你也没什么意思,我在跟他交往。”
罗淑英沉默得更久,一字一字咬牙道:“你疯了?”
陆余:“大概——爱他爱到发疯。”
罗淑英:“……”
乔今:“……”好羞耻。
陆余大腿被轻轻拧了一把,他捉住乔今作乱的手,对那头说:“罗姐,我现在告诉你,是让你有个心理准备。”
“什么、什么准备?”这位叱咤娱乐圈二十多年的女经纪人,竟难得口吃起来。
“各种各样的准备。”陆余说。
“你认真的?”
“非常、极其、以及很认真。就是他了,陪我度过一生的人。”
这话,常人听了无法不动容。罗淑英不同寻常,她无论是作为陆余的经纪人,还是作为陆余的老朋友,实在想不通陆余跟“卫伦”是怎么走到一起的,她问:“卫伦给你下蛊了?”
闻言,陆余笑了一声,另一只手与乔今十指相扣,不给挣脱,“是啊,一种名叫‘爱情’的蛊。”
罗淑英:“…………”
乔今:“…………”
被狗粮糊一脸的许多钱与两个助理:“…………”
以前怎么没发现陆余这么撩?
乔今用力把手抽出来,一个眼刀子飞向陆余。
陆余反而笑得更肆意,眼角眉梢俱是风情,像极了月夜幻化成人的狐妖,勾得人三魂七魄俱交代出去。
乔今倏地移开视线,杜绝色迷心窍。
那边,罗淑英深感头疼,却无可奈何。陆余这人表面温文儒雅,实质上他认定的事、认定的人,确定了就很难再改变,性格里存在固执又任性的一面。
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给出的真心若非被糟蹋也很难收回。罗淑英其实想问他一句,就不怕给错了人?
想想还是算了,时间会证明这段感情是对是错。
“许经纪人,这样满意吗?”陆余笑问,“以后天昱会全力配合你们星胧,我们就是‘亲家’了。”
许多钱:“……”这亲家可以不要吗?
这当然不是他能决定的事。许多钱把乔今叫到一边,难得严肃地板起脸:“阿斗,这事太大了,我不敢瞒妩总。”
如果不是手链,乔今本想再多瞒些时日,如今看来这个柜是必须出了。
乔今叹口气,说:“我自己说。”
怕回国有接机粉丝与媒体,陆余先行,乔今错开两班,机场果然有粉丝与记者。
已是深夜,记者本来昏昏欲睡,看到乔今,顿时跟打了鸡血似的奔过去,艰难挤进举灯牌的粉丝中,隔着安保的阻拦,伸长了手臂录像:“卫伦,听说你的手链是定制的,有什么特殊意义吗?”
乔今微微诧异,没料到记者的第一个问题居然是这个,想了想说:“没什么特殊的意义,一份礼物而已。”
一份珍贵的礼物,他很喜欢的礼物。
记者:“那一定是很重要的人送你的?”
乔今才不会落入语言陷阱:“我家人送的。”陆余确实已经是他不可或缺的爱侣,他的家人。
记者不死心地追问:“你跟陆余的微博小号被称为情侣号,你怎么看?”
乔今面不改色:“礼尚往来,陆老师意思一下回粉罢了。”
“那为什么不光明正大一点?”
乔今面向镜头,淡淡一笑:“如果你的‘光明正大’是指吃喝拉撒睡都要被媒体知道,抱歉,无可奉告。”
意思是,这是他的私事。即便是公众人物,也有私人空间。
记者还想再问几个问题,却被粉丝强行挤到一边,差点把摄像机摔了。在粉丝的拥护下,乔今飒沓如流风地往外走去,临上车,对粉丝挥手告别。
“先不回去。”乔今说。
许多钱接话:“你一回来就要去幽会情人?”
“……”乔今瞥他一眼,“陆余不是情人,是男朋友。”
“你一回来就要去男朋友家?”许多钱语气酸溜溜。曾以为异性情侣让他羡慕嫉妒,没想到同性情侣亦让他恨。
乔今不予理睬,拨打卫崇电话,响了许久没人接。他给卫崇特助去电话,问:“我大哥还没下班?”
特助说他早就下班了。
乔今又打了一遍卫崇电话,仍是无人接听。他就去打卫宅座机,问保姆卫崇回去了没,保姆说没。
“你找你大哥做什么?”许多钱疑惑地问。
乔今近乎怜悯地看着一无所知的许多钱,“我大哥是个同,找他商量一下怎么出柜。”
许多钱惊呼:“你大哥也是同?怪不得你忽然变成同了,这是遗传啊。”
乔今无语。
他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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