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昨晚的事件,哪怕托马和你之间并没有发生什么,托马还是有些心虚。
青年尴尬地摸了摸鼻尖,难道昨晚你离开他房间之后,没有回到你伴侣这里吗?!
“并没有见过。”托马摇了摇头。
散兵轻轻颔首,并不是特别在意。毕竟你总是这样无影无踪的。
“我不用吃饭,你自己吃吧。”
不知道想到什么,散兵补充道,“他估计出去了,你不用过于担心。”
少年执行官摆了摆手,重新关上门,隔绝门外青年的视线。
室内又回归了沉寂,他慢半拍地摸了摸自己的胸膛。
昨夜……你就枕在了那。
软弱无骨的你毫无防备地压在他身前,睡得酣畅淋漓,而他能听见细微的呼吸声与你的心跳声。
--其实你女装真的还不错?
少年执行官脑海里刚冒出这个想法,就被自己狠狠唾弃了。
可是他对你,真的像克伊特说的那样,是那种感情吗?
散兵开始犹豫了。
他传送出尘歌壶,回到了执行官的住所。
这个时辰还是下着雪的,至冬的天本来就没那么快亮,即便是在早晨,外面也如同黑夜。
执行官在皇宫内的住所灯火通明,临近上班时间,散兵简单收拾了一下也慢条斯理出了门。
其实大部分时间他只是换个地方呆着,执行官处理的事物交到他手里的基本都是杂事,那些大部分都是克伊特去做的。
等克伊特拖着疲惫的身子来到工位时,就看到第六席执行官办公室的门大开着。
给谁开的克伊特用脚指头都能想出来。
这个破班不仅要处理本来老大该审批的文件,还要抽出一部分精力来当狗头军师。
克伊特刚沏了杯热腾腾的牛奶,微微叹了口气。
看在老大追妻的份上,还是把这杯热牛奶给他吧。
好歹是一国的执行官,办公室自然是很豪华的。
象征着荣誉与富贵的暗红窗帘被拉开,屋外一片漆黑,只能在近景处瞥见灯光映照下飘扬的丝丝雪花。
冷白灯光照应下的室内,少年执行官撑着脸端坐在金丝楠木桌前,深紫色的眼眸沉沉与进门的克伊特对视。
“敲门了吗?”
散兵面无表情。
克伊特早就习惯了他这幅臭德行,要他敲门进来的话,那门根本不会大开着,也即便这样,普通的职员根本不敢靠近散兵这里。
但工资的事还是他老大审批,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他倔强地低下脑袋,端着热乎乎的牛奶退出门,敲了几遍门,听见散兵冷冷的允许声后,他才迈着恭敬的打工人步伐上前。
“老大,喝牛奶。刚热的。”
散兵淡淡地扫了他一眼。
这一眼可不得了了,克伊特看出了太多东西。
就比如他一上班就板着脸的老大此刻唇角竟然扬起了五个像素点,那可是他们不苟言笑的老大!
他差点就要和八重堂小说里的管家那样,双眸怅惘地感叹一句,“这还是老大第一次面露笑意上班。”
不过他觉得这样说话好尴尬,而且散兵大抵会一脚把他踹出去。
散兵接过克伊特递来的牛奶,垂头喝了一口,又恢复面无表情的死样子,就盯着克伊特看,也不说话。
可克伊特知道,那双眼瞳里是含着兴奋的,隐藏在冰冷面容下的迫不及待。
打工人默默地挺直了胸膛。
作为一个恋爱军师,想必是有什么成功的捷报要到来了。
他很上道地问出声,“老大……你昨天去见小公子了吗?”
……
散兵矜贵的下巴微微扬起,高傲地点了点头。
克伊特很有耐心地装出好奇的模样,“老大和小公子有进展吗?”
散兵还是不说话,唇角都要翘上天去了。
克伊特内心无语死了,但是打工人嘛,还是要尊重一下发工资的老大的。
他缓缓举起被冷风冻僵的手,违心说道:“老大我想听。”
果不其然。
散兵盯着他沉沉看了几秒,继而双手一摊,像是无奈于自己怎么有个这么爱八卦的下属。
“真的这么想听?”
克伊特还能怎么办,当然是激动地狂点脑袋以示兴奋。
请允许克伊特说一句脏话。
--妈的,年终奖必须加!
散兵长长地叹了口气,“算了。你想听我说便是。”
少年执行官还慢吞吞地喝了口热牛奶。
克伊特都快被冻死了,他真的不理解老大非得开那大窗干啥呢,哪个执行官像他一样,办公室天寒地冻的。
要是小公子来了指不定一分钟都待不下去!
算了,为了工资,克伊特还能忍!
办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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