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督言诸位已无战心,不可用之,今罢军议。”
“什么?”
此言一出,寂静的营帐犹如开水炸锅般,众将扯着嗓子大喊,表达对蒋济这番言论的不满。
“霍仲邈贪恋女色,却言我等无战心,岂有此理!”甘宁撞开众人,走到蒋济面前,怒气冲冲地说道。
“是啊!”
徐盛亦是不满蒋济及霍峻的污蔑,大声说道:“我等力建都督出战多次,却被都督一一驳斥,今何故言我等不可用之!”
“我等要见都督!”
蒋济见众人情绪激动,扯着嗓子喊道:“今都督若向京口用兵,你等又如何自证言语!”
脸色涨红的徐盛,大声喊道:“盛敢立军令状,不破京口,盛奉上头颅。”
说着,徐盛冷笑一声,说道:“就不知都督何在?”
“愿立军令状,敢问都督何在!”帐中众将群情激奋的喊道。
看着一群已是上头的众将,蒋济背部发凉,真担心这些愤怒的诸将会杀了他。
蒋济擦了擦头上的冷汗,欲说什么时,他身后的帐帘被人掀开了。众人震惊的目光中,只见霍峻佩剑于腰,衷甲模样打扮,脸色不怒不喜。
“都督!”
刹那间,情绪激动的众将冷静了下来,纷纷散开,让出道路,且又是各自归座。
霍峻跪坐榻上,沉声说道:“诸位言语,不知是真是假?”
徐盛扶剑而起,奋然说道:“我等观都督行事,都督用我等迎亲、省亲,我等则是击鼓鸣金,军无战心;若都督用我等出征、作战;我等则是骁将锐士,悍不畏死。”
“今都督若欲战京口,盛愿立军令状,率军先登,为大军破城。”
甘宁跪坐弓步起身,说道:“宁虽草莽,却亦知治军之事。为将者,若是将弱不严,教道不明;则是吏卒无常,陈兵乱横。今敢战与否,在乎都督,不在乎我等。都督若欲战,宁愿立军令状,亦率军先登破城。”
“恳请都督出兵,我等愿立军令状。”
众将齐刷刷地站了起来,朝着高位上的霍峻拱手说道。
“好!”
霍峻不怒反喜,鼓掌说道:“峻本担心诸子休整多月,已无战心,却不料士气如此高涨。军心可用,峻又岂能违背军心。”
“那都督省亲之事呢?”丁奉挠头问道。
“哈哈!”
霍峻紧握剑柄,大声而笑,说道:“峻虽爱女色,但岂是沉迷女色之辈。往昔谣言轶事,皆乃峻与夫人联手所使怠敌之策。今战机已至,军心可用,岂能因女子事而废军务。”
说着,霍峻抽剑而出,说道:“升帐,议军事。”
“诺!”
实话而言,霍峻假戏真做了,他本想表现出沉迷女色的假象,却不料自己真沉迷女色当中。一个多月以来,几乎大部分的时间与步练师腻歪在一起。
人家姑娘虽小,但发育却不差。对于好为人师的霍峻而言,真就在日夜教导,将她变成自己的形状。
少顷,几名侍从抬着京口城池的沙盘上来,众将聚拢到沙盘周围。
霍峻用剑尖指着舆图上的牛渚,说道:“夏水猛涨,本君与诸位率水师从皖口出发,行至牛渚水域,静候黄昏时分。至黄昏时,兴霸、飞度、丰露,你等三部各率将士,驾船奔袭京口。”
“至京口时,已入夜幕,霍中郎将命人接应诸位。兴霸率精锐千人从西门袭攻京口,飞度率精锐千人从南门围攻城池,丰露亦率精锐千人攻东门。起兵四面,不分主次,全力强攻京口。”
众将紧皱眉头,聪明的将校已是隐约明白霍峻的用兵之意。
诸葛亮说霍峻是骄兵之策,有正确的地方,亦有不正确的地方。他长达一个月在表演沉迷女色的样子,能骗得了大部分人,却骗不了小部分人。因而霍峻的真实目的是让曹孙军士在戒备时产生懈怠感,而不是针对孙瑜、臧霸二人。
利用娶妻为饵,又是佯装沉迷女色,让敌懈怠。进而以省亲为名,利用夏季多雨的特点,长江水暴涨,大船顺江而下,行驶速度极快。一千余里,旦夕可至。在夜幕的掩护下,奔袭京口城。又趁敌于夜幕中不备,发精锐四面围攻京口。
但其中却有致命的漏洞,为了防止霍峻的奔袭,孙瑜采纳周瑜的建议,从牛渚至京口百余里之间,于高处修筑了烽火台。
有了烽火台,霍峻这种奇袭之策,几乎完不成。要想成功,就要端掉外围的烽火台。
陈越指着沙盘上的烽火台,说道:“都督,孙氏烽火台分布于大江南岸,夜燃明火为号,昼点狼烟为警。我军即便于夜间率水师奔袭京口城,必然被敌军斥候所探查。牛渚至京口,明火为号,一刻可传至京口城,届时我军至京口,城池已有防备,这当如何是好?”
霍峻却也不急,缓缓说道:“烽火台之事,峻已吩咐下去。我军至牛渚时,烽火台皆将入我军手中。”
丁奉上前一步,指向北固山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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