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生出几分欢喜。继而当他看到左右从骑携带尸体回军,汉军阵中发出悲呛的痛苦时,他就知道他射中了条大鱼,很有可能是庞统,但也不敢百分百确定。
晚间,曹仁趁夜色派出斥候探查详情,看所中箭之将是为何人。
踱着步,曹仁心情多有激动。
如果他射死庞统,暂缓汉军围樊城的动作,撑到曹操大军突破新野防线,多半没有问题。
甚至说不准,他能趁机利用庞统身亡逆风翻盘,击败围城汉军。
“将军!”
“将军!”
曹仁见牛金小步快跑入堂,赶忙上前问道:“中箭之人可是贼都督庞统乎?”
“是庞统!”
牛金握着曹仁的手,大笑说道:“将军射中之人,果是庞统!”
“今庞统已死,贼军多乱,已有营帐挂白,以为悼念!”
“好死!”
曹仁兴奋而挥拳,大笑说道:“庞统已死,贼军大乱,必可被我所趁。”
“且慢!”
朱治性情稳重,问道:“斥候能否看见庞统尸体?”
牛金摇了摇头,说道:“斥候难以深入汉军营寨,故看不到庞统尸体,仅从外围探得。”
“君理莫非是有异常?”曹仁问道。
朱治捋须而踱步,说道:“某仅感有些草率,今夜再多派斥候出城,巡视西、北、南三门贼军,观其动向布置。及至明日,我与将军再观敌营布置,看贼军是否有备。”
“好!”
吃亏吃怕的曹仁,急忙吩咐说道:“且从君理之意。”
“诺!”
破敌计成
樊城上,旌旗迎风飘扬,人声鼎沸。甲士持矛而立,警惕城外汉军。
曹仁、朱治披甲巡视,时而指着城外的汉军营寨,谈论汉军今下布置。
“庞统身死之事,应是无疑!”
曹仁望着远方的汉军大营,说道:“昨夜敌寨略有混乱,斥候换上贼军军服,混入其间。据斥候言,敌营中多有军士议论庞统身亡之事,且中营周围举哀挂孝,故庞统身亡应非有假!”
朱治点了点头,说道:“今晨曦我观南、北二营,南营霍笃所部,军中士气渐有涣散。北营冯习部,军中布置如常。庞统是为江淮副督,其久统江淮兵马,南营气丧是为正常之事。”
庞统作为跨军区主将,虽能节制、指挥荆襄兵马,却非亲掌大军。而是通过指挥士仁、冯习二将,去指挥荆州兵马。今庞统战没,影响大的反而是江淮,对荆襄兵马而言,其影响并没那么大。
“庞统身亡,贼无大将,江淮、荆襄二军,互不从属。如我击贼首,则贼尾难应,是为我军可趁之机也。”
曹仁拍着城墙,兴奋说道:“我欲今夜率城中步骑锐士东门而出,转行奔袭西营。以少克多,强突敌营,斩敌杀将,破敌军围城之势。樊城之围若能解,则襄阳亦安也!”
别看樊城内仅有兵马数千,樊城外汉军兵马有数万,汉是魏的数倍,但并非说汉军能稳赢魏卒。
以守城之兵,突入敌营,造成大量杀伤者,这般例子可是不少。如历史上霍峻以数百人守葭萌,面对向存、扶禁的围攻,坚守一年多,选精锐出城逆战,大破其军,斩杀向存。
曹仁虽无大将之略,但却有贲育之勇。今欲趁此机会,率精锐冲杀汉营,大破汉军兵马,自解樊城之围。
得闻曹仁这般计划,朱治多有忧虑,说道:“将军是为国之大将军,岂能如凡夫猛将冲锋陷阵。若将军折于敌手,则樊城难守也!”
“君理有何见解?”曹仁问道。
朱治沉吟少许,说道:“今庞统身亡,将军率精锐袭营并非不可,然治恐难以大胜敌军,无法彻解樊城之围。治窃以为因庞统身亡之故,贼军各部或有骚乱,当可派军士从东门而出,向陛下求援。”
“我大魏是以骑卒为长,可让陛下遣精骑五千绕过新野,星夜兼程,直奔樊城。于西门外举火为号,里表呼应,则可大破贼军。樊城围解,则令铁骑西进,与左将军呼应,再破吕蒙。”
“时庞统身亡,吕蒙兵败。我军与左将军会合,则可断刘备粮道。彼时刘备老革将束手待毙,贼军皆覆没于汉北。”
相比曹仁恃勇而进的计划,朱治的方法靠谱太多了。刘备在新野阻击曹操不假,但不代表汉军彻底挡住魏军南下通道。
如朱治所言,曹操可派精骑五千星夜而下,与城内的曹仁呼应。届时两军里应外合,大破群龙无首的汉军。再西进与张郃配合,击败黄阪的吕蒙。
樊外汉军大败,加之吕蒙战败,曹仁汇合张郃,二人则能联手。上可与曹操夹击刘备,下可解襄阳之围。
曹仁沉思踱步,说道:“君理所言不无道理,然我恐错失良机。及贼将轮推出主帅,或是由刘备委任,则恐多是不妙。”
“不然”
朱治摇了摇头,说道:“庞统非关羽、霍峻。其今战没,料昨日诸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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