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不敢言假!”
周不疑跪地说道:“廖立酒醉之时,费文伟亦在!”
“廖立欲死乎?”刘禅气愤的说道。
刘禅怒拍了下车栏,骂道:“朕本念廖立为先帝旧臣,往昔多有宽容。诋毁众臣,污蔑贤达,朕尚宽之,不与追究。今不思悔改,竟还敢口出怨言,诽谤君上,非议大臣,岂有此理!”
踱步少许,刘禅看向霍峻,问道:“仲父,廖立不思悔改,当如何处置?”
霍峻沉吟少许,说道:“陛下,廖立之罪不可轻赦,且观陛下是否愿留其性命!”
刘禅冷笑几下,说道:“廖立不知悔改,安能再赦?”
说着,刘禅吩咐说道:“将廖立下狱,交与有司处置!”
“诺!”
周不疑迅速起身,传达刘禅的诏令。
听刘禅不愿留廖立性命,霍峻不由微叹了下。
廖立有才,但过于自负。任宫廷上卿,却口无遮拦,遭此大祸,不足为奇!
思索前后发生之事,霍峻微微蹙眉,望着周不疑的背影,说道:“陛下,周不疑久居宫中,多有功绩,或外任为郡守,或至升至尚书台任职。”
刘禅看了眼周不疑的背影,似乎明白了什么。
“嗯!”
刘禅点了点头,说道:“周不疑久侍先帝,才思敏捷。今留居宫中,有大材小用之贤,可从仲父之言,寻机外任为郡守。”
“劳仲父出征!”
“不敢!”
破贼机至
大军从武汉出发,为速至江淮,舟舸日夜不停赶路,风大则用帆,风小则划桨。
上千里水道,顺流而速行,大军三日至濡须口。一日而后至合肥,与久候的庞统、高翔二人汇合。
春雨之时,雨水如牛毛,巢湖涟漪泛起。江畔大寨人声鼎沸,炊烟袅袅升起。
营寨中,胡饼热腾腾出炉,稻饭一锅锅煮好;鸡、鱼、狗之肉,或清蒸、或入汤,令人有口腹大开之念。
后勤处的军官们根据名册,将这些食物按需分配与禁军诸部。精锐营部有资格分到领取美酒,一帐可得一钟酒。
大军将士在合肥抓紧时间休整之余,霍峻则召集众人商讨军事。
中军帐内,霍峻坐在榻上,庞统、黄权各率将领分坐左右,因尚未用膳,故众人抓紧时间商讨军事。
“拜见都~,大司马!”
庞统从交椅上起身,习惯性口称都督道。
“不必!”
霍峻神情和蔼,笑道:“较大司马之名,某更喜都督之称谓。”
旧部有旧部的特殊待遇,都督之称,几乎是江淮旧将所尊称霍峻。
“诺!”
望着众人,霍峻笑道:“时间紧迫,料诸位将军已是饥肠辘辘。今当速议军事布置,而后让诸位将军用膳!”
说着,将白毦鞭扣到案上,霍峻问道:“士元,今江淮战事如何?”
庞统笑了笑,说道:“禀都督,自陆车骑二败邵阳洲后,曹丕遣臧霸率兵渡淮,与曹休合军共攻钟离。然自正月以来,天多降雨,难以全力破城,故钟离城得以暂保。”
“陆车骑恐五月之期过,徐盛难以久守钟离,特遣死士潜入城中,言援军至江淮,以坚其固守之心。下邳城亦是如此,霍攸之据内城,夏侯尚所部多有死伤,围而不攻,欲待下邳粮绝。”
“善!”
霍峻微微颔首,赞扬说道:“此番如能取胜,文向、攸之皆有大功。尤其文向以钟离小城,奋寡弱之兵据十万之众于淮北。”
下邳、钟离二城,下邳较为轻松些,钟离最为困难。徐盛以三、四千兵,独自阻挡十余万大军的轮番进攻,造成魏军高达万余人的死伤,且还杀伤曹仁,堪比历史上留名的著名防守战役。
“今下贼军布置何如?”霍峻说道。
庞统趋步行至帐角,用木杆指着挂在帐角的舆图,说道:“统奉都督之命,细察魏军于江淮布置。寿春城中有兵万余人,分驻寿春及其外城戍,为大将徐晃坐镇。”
“徐晃?”
霍峻微微皱眉,问道:“徐晃未随曹丕南征?”
“据斥候言,徐晃因旧疾发作,难以随军征战。曹丕令徐晃归寿春养病,且坐镇淮西,以防我军袭之!”庞统说道。
襄樊之战,徐晃与关羽阵前谈话,互以弓箭伤之。关羽因胸腔中箭,重伤不下火线,故而在大战后便去世;徐晃腹部中箭,但因将军事交予曹真,及时至宛城养病,得以活下来。
徐晃虽活了下来,但腹部那一箭却成为他的暗疾,导致其渐淡出军界,少有露面。此番曹丕倾出大军南征,身为宿将的徐晃披甲上阵,但因旧疾复发问题,唯有坐镇后方。
见霍峻没有问题,庞统继续说道:“今魏军大部分布在义成、钟离、邵阳洲。义成位于涂山之北,由曹丕率文武亲统之,有兵马两三万之众,距钟离有百余里。”
“钟离地区
草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