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玄所降。
在控制昌黎郡后,孙权假借平州刺史之名,以及他在魏国内的名声,伪造曹叡圣旨,以升迁辽东郡守为由,更替玄菟、乐浪、带方三郡太守,诱骗至辽东囚禁。
三郡太守不疑有假,便将郡守之位交于孙权派遣的郡守。至辽东郡,三郡太守与平州刺史一同被孙权囚禁。
三个月内,孙权率残部至辽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控制了平州五郡。为了确保他在辽东的统治,自表为平州牧,遣使结交辽东诸夷,旧部出任郡守。
不仅于此,孙权为取得合法统治权,派人向曹叡上表。
假称他被水贼击败后,因后路断绝之故不得不逃至平州。今青齐动荡不宁,大量郡城被水贼所据,孙权表示为了策应中原战场,他请命为平州牧,以率辽燕之士浮海击齐。
当孙权的奏报送到曹叡手上时,曹叡可谓暴怒异常,深恨自己有眼无珠。但愤怒又能如何?
今曹魏深陷于中原混战,根本无精力与去管平州之事,反而曹叡更担心孙权会因而归降南汉,从东北方向入侵河北。
孙资试探说道:“那臣草拟诏令,拜孙权为平州牧,都督青、平二州军事?”
“下诏,因孙权兵败诸城,贬其为镇东将军,领平州刺史。”曹叡可不会放弃上眼药的机会,说道:“王凌都督青、徐、兖三州军事,今位车骑将军。夏侯霸领青州刺史,勒令其固守临淄。”
“诺!”
说着,曹叡见侍从打扫动作慢,呵斥说道:“诸公卿拜谒前,如不能清理干净,则交于有司论处。”
在曹叡的呵斥声下,侍从们手脚变快,不敢有所怠慢。
最近几个月,南汉在北伐战场上的节节胜利,让曹叡压力变得非常大。更别说青、徐二州几近沦陷,霍峻将战场推进至兖州。
巨大压力之下,曹叡变得易躁易怒,经常责罚侍女、宦官,这让宫中近侍们开始畏惧曹叡。
少顷,在侍从们紧赶慢赶打扫完不久,陈群、陈矫、董昭、司马孚、吴质等曹魏高层趋步入殿。
“臣拜见陛下!”
“诸卿免礼吧!”
曹叡示意众人入座,说道:“据并州来报,轲比能斩蒲头,收降河西诸部鲜卑,其有南下犯我之意。且郭淮兵败逢义山,贼将魏延入泾水入寇长安,大将军不得不分兵御之。”
“今形势不利我朝,不知诸君有何高见?”
为了人心的安定,曹叡不想把孙权求立平州牧的事说出去。而是选择忽略辽东,进行冷处理,以免引起众人的担忧。毕竟孙权并未起兵反叛,而是兵败逃到辽东。
陈群斟酌几许,说道:“陛下,昔陛下忧鲜卑进犯,故与蒲头互盟。今蒲头兵败,其部被轲比能所并,以群观之,今不宜与轲比能为仇,还需先遣官吏求和,以免轲比能入寇河北,乱重税之地。”
“许轲比能通商,不知是否能息边境战事?”曹叡问道。
“难!”
杨暨摇了摇头,说道:“陛下,轲比能仇魏多年,昔邓芝杀阎忠,轲比能观而不阻,便可见轲比能无意与我魏国息战。今轲比能并河西,势力大涨,又岂会止步漠南!”
“不管成与不成,陛下不如先遣使试与鲜卑和。以今下之形势,我军不宜南北交战。如能与轲比能息战,则有益大魏;如不能与鲜卑息戈……”陈群说道。
陈群话未说完,侍从快步入殿,奉上紧急军情,说道:“禀陛下,边关急报,轲比能领骑入寇并、幽二州,劫掠雁门、太原、代、山谷等诸郡。”吴质微耸了下肩,语气阴阳说道:“看来陈司徒之策无用,今轲比能已率精骑入寇劫掠河北诸州。”
陈群瞥了吴质,不满问道:“愿听吴君高见,何以解决鲜卑入寇之事,以及如何击退中原水贼?”
“这~”
吴质被陈群问住了,犹豫几下,说道:“昔陛下有施离间之策,此计若成,水贼兵难将自解尔!”
陈群冷笑几声,说道:“看来吴君尚未知晓,刘禅拜霍峻为齐王,霍峻据而不受。刘禅为示君臣公诚,赐天子九旗与霍峻,准其自理中原之事。”
听着陈群这般言语,吴质脸色通红,不敢言语。而曹叡则是暗中露出羡慕之色,对刘禅拥有霍、葛、陆三将的嫉妒。
曹叡实在不懂,为什么霍、葛二人能齐心治国,为什么刘、霍君臣能互信不疑。曹叡眼下竟有些埋怨父、祖二代为什么不给他留下可信可靠的大臣。
司马懿、曹真或许可用,但还不够强啊!
“陛下,今轲比能袭河北,还需遣军士北上,以免河北动荡,危及国事。”杨暨说道。
闻言,曹叡叹了口气,说道:“今观兵马分布,荆宛之兵不可动,大司马率新卒屯历下,京畿尚有些许兵马。如欲调兵北上,唯有从京畿调兵。”
顿了顿,曹叡担忧说道:“今调京畿兵马北上,如京畿动荡,则恐洛阳有失。”
“不好了!”
曹叡没说上几句话,却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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