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答话,莫非真是自己把孙良人叫来的?
「曹明公……天师曾有云我会遇见难以想像的劫难,遇到不可预测的人……所以也许我的确是来遇见你的。」良人又道,他轻轻笑了,笑意在情慾之下变得旖旎美好,让人心生怜惜。
「天师、天师可有云为何发生这种事?」
孙良人摇摇头,「天机不可洩漏不是吗?我不知道原因,可我在这里,的确在。」
也许事情的起因并不是那么重要,不是凡事都有一个为什么,可就是发生了。好比天灾,又好比战争,寻常百姓压根不能明白战争因何而起,可也无人有暇于探寻原因。
也许现代人便是太执着于寻根问本,而世间又哪有什么根本呢?一朝一代,兴起衰败,若要追根究底,那史册压根记载不完。人来也,空空一身,来去空空。太执着根本,拘泥于那流转千年的框架与规范,所以人类过了千馀年仍是进步甚微。自然不是说那些日新月异,而是指那些七情六慾。转了千年,有情眾生仍是浮沉于情,沉沦于慾。于是,人的根本,歷史的根本,世间的根本,其实始于慾。因为想要所以努力,朝代推进,工业跃进,科技发达,皆出自于一个「想」。人类凭藉感情而来的一念之想,又何来依据呢?
「想要什么就必须争取,没有人会可怜你。」孙良人突然道,「曹明公,你想要什么?」
曹熲雾微微一笑,「看情况。现在只想操死你。」
他把话题带开,很快亲吻再一次铺天盖地。
孙良人轻轻推开他,挣扎着躲开他的吻,「我有想要的东西。」
「再买给你。」
「不是那种的!」孙良人双腿勾上他的腰,「你好好听我说完。」
「我已经插在里面听你说很久了。」
「再一句就好。」良人笑道,「我想要你快乐。」
曹熲雾一怔,眼睛瞪大了。而后他一语不发,只把吻变着法子又搞的更加温存。
滚烫的慾念撞击着肠壁,交合之处湿了一片,沿着良人股缝流下,流成了一条河,透过微弱灯光折射着晶莹,银河般发着光。
良人不知道那句话带给了曹熲雾什么,也不明白过了今夜他们之间能否再靠近一步。可也许答案也不是那么重要。
下腹肌肉抽搐着,两条大腿绷紧,孙良人张了嘴,呻吟却吐不出,卡在了肚里,呜咽几声,快感催不出来,就快到了,又悬着。
知道是他故意不给,孙良人指甲深深没入那人的背,抓出了血痕。一次次交缠都希望曹熲雾痛一些,因为人总是对疼痛难以忘怀。
「良人……我想要快乐。」他低语,「但是这件事为何如此困难?」
孙良人似压根无暇听他说了什么,呻吟终于断线般脱口而出,咿咿啊啊婉转缠绵,曹熲雾正把精液射进他身体里,一股一股温热黏腻的将他灌满。曹熲雾给予了这么多,多得这个身体压根装不下,又漏了满床。双腿从他腰上滑落,迷濛的双眼望向了曹熲雾的脸。
「如果追求的太过于简单,又何必追求?」他脸上的红潮尚未退去,双眼却先一步盈满了晶亮,野心勃勃,满眼自信与骄傲。唇边的微笑的确给了人力量与希望。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领袖魅力?」曹熲雾笑问。
「什么?」
「夸你有皇帝命格。」曹熲雾低下头吻他。
「是吗?」良人一脸得意,又道,「曹明公,追求一件事必须首先知道它是什么,代表什么,获得以后又能如何。你必须弄清楚了。」
「你不追问原因吗?」曹熲雾轻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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