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是发肤燥热难捱,肌骨甘以消融,他也并没有沉溺于中。因他认定了这是一场羞辱,便清醒得如同从这躯壳中剥离了一般。
席墨没有看出来。他以为这蛇影十分好用,对魂印的掌控自然松顿了些许。
他一面吻着江潭微灼的耳垂,一面将自己的衣襟扯松。
“你看,你果然在勾引我。”席墨叼开江潭的衫子,在他肩头烙下浅珊瑚色的齿印。
江潭感觉到一束修长的手指兜上脚踝,拨揍之间,铃音绵绵,蜿蜒若凝,蒸融如化。恍惚时整个人又形同虚无,湖雾一般覆折,混沌一般弥漫。
“你说我只顾着同你发泄,那这次先让着你,好不好?”席墨指尖抵着他,如浸在揉乱的秋水里,逗弄溪底游鱼般来回撩拨,“说好啊,师父。”
数道蛇影如莹色清流,交汇着缠上江潭的手腕,将他两臂越拉越展,连着泛出微红的手肘,一并缚作受刑的模样。
江潭死死咬着下唇,绝不能开口。他眼里逐渐汪起猩烫的泪,面前那副姣艳笑靥便扭曲成一团水渍,沁在眼底,散不去,化不开。
“好,我知道了。”席墨看着那双绞在一起的手掌无力地抓抓握握,却什么也攥不住,只贴着人绵软滚热的耳根子,笑意绻绻道,“既然师父同意了,我自然不负所托。”
江潭听着他絮絮叨叨,骨中冷意如冬蔓延,脸上更似经了霜冻,一点表情也无。
席墨知道人又不打算理会自己,便不再强求这一刻的回应,只伸了手去,将那白纱帘一朵朵扯散开来。朦胧珠光间,一时有如雾坠,给这春意正稠的石榻彻底盖住,将里头的云雨一道裹得严严实实,并不会泄出半分不应有的欢愉色。
只有清脆欲碎的铃声,摇将成一支缠绵的风曲,婉晦谲艳,不绝如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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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潭: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席墨:嗯,让你欲 仙 欲 死,让我镞 遗 矢 亡。
打蛇打七寸
大冷天的,炭盆都没有拨燃,席墨已折腾出了几身汗。
他捞起江潭散在榻下的帕子,随手擦了擦汗津津的颈子,轻吐一气,坐起身来。
“我决定晚几日再出去,先陪好师父再说。”擦拭的手往下移,不慎蹭到后肩新磨出的伤口,席墨不禁冒了声轻嘶,又道,“起码,不能叫师父冷成这样。”
他想了想,从满地凌乱的衣物中拎出只腰囊,掏吧掏吧地勾出一条长裤来,抖了一抖,“喏,我的裤子,你先穿着,等我回来再给你带几条新的。”
略一侧目,见江潭毛扎扎地蜷成只雪团子,仍是一动不动。
“……要我帮你穿吗?”席墨试探着道。
江潭不支声,他还就真的将人抱去洗了一遍,颇为顺当地套上了那条裤子。
“师父怎地越来越娇气了。又怕冷又倦怠,还得我手把手养着护着。要是再喜欢吃点酸的辣的,便不能怪我多心了。”
席墨梳开一手银丝,运灵蒸散,又半屈了膝去摸摸江潭的小腹,“当真不行么?师父莫不是在唬我。其实给男人这么揉一揉按一按就能有了吧。”
江潭终于动了。
才站起来,便摇摇晃晃着被拉了回去。
“我不闹师父了,师父也不要闹我了。以后再敢这么对自己,你切哪里,我就将那处弄熟了给你喂下去。”席墨认真思索道,“不如这样算吧,往后再出这种事,除了你自己的肉,你就没别的可吃了。怎么样?”
却是撤去了江潭腕上的蛇影。
“师父答应我,乖一点,不要再惹我生气了。若是一个不小心弄得我走火入魔,失去理智,你就真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他轻轻啄着江潭眼边尚未愈合的齿痕。
“我知道你这次舒服得很,别装模作样不理人。再甩脸我现在就在这池子里再来一回,不止顶得你亲口承认,还要你一个字一个字地叫出来,嗯?”
江潭只觉那伤处愈肿,不由偏了头,试图避过这细密的亲吻。
“席墨,你已经走火入魔了。”他音容淡漠,“我会解了印,然后杀了你。”
“那就试试看啊。看你有什么脸面,用什么手段杀我。仙派的账,席家的账,阿娘的账,我的账,你好好算算,还清楚了再来同我要账。”席墨恶狠狠笑道,“师父尽管放心,我可与你们言而无信的妖怪不同。你若敢来要,我一定一分不落地全部还给你。记住了吗?”
“记住了。”江潭并不看他,却被他箍着下颌强行对了眼。
“你最好赶快把心凝出来,我可不想再同一具尸体温存。给别人知道了,还以为我有什么奇怪的嗜好。”
到了如今这个地步,江潭才不会分神去想这种事,但给席墨这么一拨,蓦而生出几分想法来。
“要凝心脏,你不能在场。”他似有所思道,“起码十天之内都不得靠近此处。”
席墨眯了眼,“这么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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