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抽回袖子。
“可是大人!”
“怎的了?”身躯回身,才发现是他自己压到了陆观道的衣袍。
衣袍因为被他压在身下,让陆观道抽身不得,甚至开了扣子。
看到陆观道结实的身姿,身躯略有些烦躁。
“啧。”
极不情愿地挪了下。
陆观道立马抽出。
气氛陷入无比的尴尬,但好在陆观道给自己找了事做。
就在渐渐平缓的呼吸里,斐守岁眼前一片漆黑之时,有极轻极轻的收拾声。
轻到比不上心跳。
过了一会儿,那声音也停了,随后是被褥翻动。被褥折了折,又有什么从褥子下伸出,一下就抱起了斐守岁。
斐守岁愣了会,便猜到了陆观道的心思。
而身躯也被吵醒,只是装睡。
虚眯的眼睛,让斐守岁看到陆观道抱着他,将他移到了一边。
那人儿熟练地整理,让身躯忍不住笑出了声。
募地。
陆观道仰起头,看到身躯缩着身子憋笑。
“大人,对不住,是我动作……”
“无妨无妨,”斐守岁跟着身躯的笑意,“只是觉得你……”
什么呢?
身躯断了话。
陆观道歪歪头。
“我?”
“咳咳,”身躯咳了下,佯装道,“有些太较真了。”
“折被子也算较真?”
“……”
身躯听罢,干脆坐起身。
衣襟在动作间滑落,他侧着头,用墨发遮盖白净臂膀。
“算是。”
陆观道所见这一幕,有些失神。
身躯又说:“你早些睡下吧,不必整理褥子了。”
“我?”
“是。”
陆观道移转视线,看向地板:“那请大人等等,我打地铺。”
“你……不必,”身躯笑着拍拍一旁棉枕,“你与我同眠。”
“……?”
看到呆住的陆观道。
身躯弯着眼眉,回说:“监牢水汽重,你若是睡在地上,明天保不齐腰酸背痛。”
斐守岁:“……”
这算什么?
身躯又重复了一遍方才之言,但是斐守岁只能想到一词,叫做“引狼入室”。
那陆观道呆滞了好久,才反应过来,他痴愣愣地起身,说道:“那好,我、我去搬新的……不对,我?”
他的手指指向自己:“我吗?”
身躯笑了:“不然。”
“大人当真?”
“嗯,”身躯耸肩,“夜已深,且安眠。”
“我……”
陆观道还在支支吾吾,犹豫不决。
身躯便说:“我昨夜犯了病,今儿又喝了酒,一个人不放心。”
“哦哦!”
陆观道这才找到个合理的解释,他蹑手蹑脚地走到榻边,垂下头,黑发也就跟着垂摆。
斐守岁仿佛能看到陆观道颤抖的心脏。
心脏在跳动,有血液一股接着一股。
于是。
陆观道说:“那我就不睡了。”
“什?”
“大人若是害怕,我就坐在大人旁边,也不点烛,随时等大人叫我。”
身躯沉默。
“……愚钝。”
啃咬
可不管陆观道怎么推辞,他最后还是被斐守岁笑着拉到了床上。
同榻而眠。
可怜了陆观道,僵硬身子完全无法入睡。
好巧不好,斐守岁也困意全无。
两人虽同处一榻,但时间与年岁均在平行线上。
一旁过去的陆观道因为紧绷着,呼吸格外的重,而他时不时转身,又转到一半停住,就好似一幕没有声音的默剧。
人儿生怕斐守岁醒来。
斐守岁与身躯:……
罢了。
身躯的想法同斐守岁如出一辙,开口言:“睡不着?”
声音刚出,陆观道就猛地抖了下,蔫巴巴地回:“大人,我吵着您了?”
“不算。”
“那就好。”
陆观道默默地将脑袋凑上前,借着夜明珠的一点微光,他看到斐守岁。
一幅困倦的美人图。
看得有些失神,竟脱口而出:“您真好看。”
身躯显然没料到这一句:“哦,还有呢?”
差点忘了,陆观道这厮也喝了不少酒。
眼见陆观道涨红脸颊,说得愈发没有章法:“我是说,您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人,就连下面监牢的白狐狸都比不上您。”
身躯却不以为然:“你是瞎了。”
“不,我没有!”陆观道在被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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